卿潇朝自家母亲下了跪。
画锦一惊,就要起身来扶她,并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快起来。”
“母亲若不答应我这桩事情,女儿这就长跪不起。”她将画锦伸来的手推了过去。
“你……若你要去做傻事,叫我怎么答应你?”画锦一颗心提了起来,对于卿潇不知道祭笔这事有些将信将疑。
卿潇仍跪着不动。
画锦看了她一通,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也不知你这犟脾气是随了我还是你父君,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是嘛!”
“谢母亲。”卿潇这又磕了个头,说道:“神笔是在我手上被夺去的,这事上我责无旁贷,劳请母亲为我疗伤,准我前去东海抗敌。”
画锦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丫头不是追问自己神笔的事。
不过这个时候提出要她疗伤,还说要去东海抗敌,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无论卖的什么药,她身上的伤自己也不能不管,无非是渡些修为给她,做母亲的做这些本就是天经地义。
她将卿潇扶起来,又拍拍她身上沾染的泥尘,说道:“……正好明日随你父君他们同去东海,母亲今夜就为你疗伤。”
得了她这份承诺,卿潇安了心,“多谢母亲。”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煎药。”画锦走时又看了眼高几上摆着的书,稍后目光望向卿潇,见她眉目间坦然自若,就也没起疑心。出了如沐尘风阁。
她前脚才离开,素时后脚就从东间隔屏后绕了出来,眸光沉沉地将不远处那一抹蓝色身影望了望。
“公主,您当真要这样做?”素时望向她。
卿潇神色凝重,反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素时就不说话了。毕竟天命神女不是她,她也无需面临着自己与母亲之间的取舍,更没想过自己会与天下苍生息息相关。
卿潇端过一旁的冷茶喝了起来,“我当年做过一国郡主,被皇帝坑得去和亲,道了西凉牺牲了自己的婚事,也终究没能挽回两国间的战火。
“战争,真的是世间最愚笨的解决方式,往往是因为某些人的野心与阴谋而残害了太多人的安乐与性命。
“战火一旦挑起,双方其实没有谁能够成为赢家。”
……
晚间宣尘过来喝茶,夜风带起屋外竹林沙沙作响,月色下树影婆娑,阁间寂静地不成样子。
他站在院子里瞅了片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以今日为界,以后东海战情怕是要对天族不利了。
卿潇推门而出,见着那一个仰头望着明月的身影,不自觉笑了起来。
“来了怎么不进来?”她走向他。
宣尘笑着看她,“我来时你刚睡下,也就没打扰你了。”
她下晌确实觉得累,因此睡了一会儿,只是那会儿天还没黑,算算时辰他应该在院子里了有一会儿了。
“我听画锦娘娘说,你要去东海?”宣尘将她牵道石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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