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渐息,新年宴终于是结束了。
但皇后娘娘说是许久未见安平王妃,便叫了安平王妃去了倚凤殿吃茶聊天,卿潇嫌皇后宫中有位刁蛮任性难以对付的昭平公主,她懒得去与她周旋,便与卿安迟一同留在了迎新殿。
却见冯将军与将军夫人向着他二人走了过来,冯水澜低头跟在身后,嘴角噙着笑。
卿潇见着场景,觉得断不可让长辈亲自走到跟前见他二人的道理。便笑着拉起卿安迟迎了上去。
卿潇礼貌的行了个礼,“拜见冯世伯,夫人。”又叫了一句,“水澜姐姐。”
转头去看卿安迟,只见他正在扭捏着,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卿潇戳了他一下。
他急急凑了个笑出来,向着两位长辈鞠了一礼,“拜见世伯,夫人。”
冯将军大笑道:“再有六日你与水澜就要成婚了,你如今也是该改口了。”
卿安迟愣了一愣,小声嘀咕道:“这不还有六日嘛。”
卿潇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贼狠。
卿安迟吃痛,咬着牙急急道:“小婿拜见岳丈大人,岳母大人。”
辰慕在两人身后,看到卿潇掐卿安迟的力度,啧啧感叹:“真狠!”
将离笑笑,风轻云淡道:“我师父也是这般对你师叔祖的。”
辰慕下意识想起那把被砸出几个窟窿的绝尘剑,庆幸自己是只没有兄弟姐妹的野兔!
与冯将军聊完后,卿安迟领着卿潇徒步去了东宫。卿安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去看看卿正晗,正巧现今自家父王与大哥都被皇帝叫了过去,自家母妃又在倚凤殿,他二人闲着也是闲着。
因为卿潇走路不便,两人在路上便也慢了下来。
方才卿安迟见冯将军的模样,似乎很不乐意,很勉强。
“哥哥方才,似乎不乐意见到水澜姐姐?”
卿潇忽然的一问,将卿安迟问住了,他怔了一怔,没有回答。
卿潇又道:“哥哥不喜欢水澜姐姐?”
“我……我只是弄不清楚自己对水澜,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卿安迟面露纠结之意,道:“我只当她是妹妹。”
卿潇嗤笑道:“到底是没认清自己的心。”
“我年纪虽小,但早些年在夫子庙时随水澜姐姐看了不少戏折子,看多了对于风月上的事便也就多少懂得一些。若你将水澜姐姐当成妹妹,断不可能这么照顾她。”
卿潇与水澜,是在夫子庙认得的。这夫子庙是皇家所设的一所学堂,能就读的都是权贵之后,身为一品镇国大将军独女,冯水澜自然有资格入学。
卿潇在夫子庙里结识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冯水澜。彼时卿安迟已经是太子侍读,东宫与夫子庙所隔也不远,因而卿安迟每天都会去夫子庙接卿潇回家,一来二去,便也认识了冯水澜。
那时卿潇性子已经十分讨人欢喜,在夫子庙也有很多小姑娘与她玩,卿潇也没少带这些人去安平王府玩,但卿安迟对她们都是冷冷淡淡,不易靠近的模样,唯独待冯水澜,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笑脸相迎。
那时,在卿安迟心中,冯水澜便已经是个特殊的姑娘了。
卿安迟不是多*的花花公子,相反只要他认定的姑娘,便一辈子都是她,不会变。
“哥哥,你一直就很喜欢水澜姐姐,之前躲着她只是因为你与她之间太过熟悉,你需要时间接受罢了。”
卿潇扭了扭脚踝,“我很欣赏水澜姐姐的,她喜欢就是喜欢,不会藏着对你的这份欢喜,坦坦荡荡的,多好。所以哥哥你也要早日认清自己的心意,不能负了她。”
卿安迟垂着头,没甚言语,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卿潇说的这些话。
太子的东宫处于最东面,离迎新殿有些远,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东宫。却看今日的东宫大门竟是紧闭着的,门口还有八名侍卫守着。
卿潇两人惊了一道。
为首的一名侍卫见来人是卿安迟与卿潇,上前一步来,挡在了两人身前。
卿安迟扶着卿潇,“你这是作甚?”
这侍卫笑着做了个礼,恭声道:“见过二公子,卿潇郡主。”
卿安迟看着他,眉头一皱,沉声道:“太子可是在里面?”
“是。”侍卫手压着腰上的佩剑,“不过二公子此番不能进去。”
“为何?”
“太子殿下因昨日偷跑出宫之事,被皇上罚了禁闭,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今日是开春第一日,没道理皇上会将卿正晗关在东宫且还不允许他人探望。卿安迟正准备上前命他开门,却被卿潇拽住。
“哥哥莫要冲动。”卿潇紧拽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既是皇伯父的命令,我们也不必为难这些侍卫大哥们。依我看,咱们回去吧。”
那侍卫也顺着卿潇的话头爬了上来,恭声道:“卑职也是职责所在,还望二公子莫叫卑职等为难。”
卿安迟看了一眼卿潇,又看了一眼那名侍卫,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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