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认识你啊,刚才你介绍了呀,你叫斩天~是这位苏七公子的侍卫。”纸鸢莞尔一笑,随后座回座位,她还是比较上心这个苏七公子的伤势,她也帮他把了把脉,是中毒之像,不过她医术也不是很高,就跟着王婆学了一年,一些皮毛,并不能知道是何种毒。而王婆加大了药剂,说明他中毒已深,能硬挺到这时,可谓是相当强悍的毅力啊。
斩天就那么在一旁站着,看着眼前这两人,鼻头微微有些酸,他没说什么,转头看向了窗外,他的伤势不算重,都是些外伤刀口子。
纸鸢在一侧将苏白的衣服脱了去,之前她还是很不适应这种,不过后来就慢慢适应了,用阿林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一摊肉而已,你是医者,就要无视性别!也是练了半年,她就完全可以无视了,褪去了苏白的上衣,纸鸢不禁暗暗吞了下口水,好像在印象之中,他的肉最好看,结实的腹肌,完美的线条,毫无多余的赘肉~唯一的缺憾就是,离心房很近的位置,处有道刀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看样子也是不过一年左右,疤痕行程一条肉馅,见者触目惊心……打住打住,纸鸢脸颊微红,虽然有疤痕,但也不耽误欣赏,这个苏白长的怪好看的,见过这么多病人,都是歪瓜裂枣,也就一个人的容貌,能跟苏白有一拼~
纸鸢只脱了他一半的衣服,也就是右侧的,抓在他衣服上的时候,因为是黑色的也没看出来哪儿脏,但是她刚要伸手去摸苏白的胳膊时,看见了自己这脏兮兮的小手爪,赶紧一溜烟的去外面洗漱去了。回来的时候,顺手把头发重新盘了一下,路过药室又拿了金疮药,见斩天还在站着,紧忙说:“你快去那面椅子上坐着休息休息,这个是金疮药,你且拿着,瑶瑶在柴房少了热水,一会儿水开了会来叫你,你去洗漱一下,我们这都是药浴,对你伤口消炎和复合有极大的好处。”
斩天连忙接过药瓶,顺口便说:“是,小姐。”
“小姐?哈哈哈,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纸鸢就好~”纸鸢笑道。
斩天又楞了下,皱了皱眉头,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纸鸢,亦没有多语,去那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一路的杀伐,一路的躲避,再加上三个月的行程,确实让他十分疲惫,但是,就在看见了纸鸢的那一刻,看见了公子那重新闪亮的双眸,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应该是可以稍稍的,休息一下了吧,一路尾随的敌人也在偷毒成功之后就退去了,此处,应该是安全的吧……斩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一会儿,纸鸢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呼噜声。她淡淡浅笑:“长途奔涉这么远,又要被坏人追杀,怕不是欠了钱?”她就喜欢想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可能是收到了阿林的熏陶,亦或者是之前的事情都已记不得,从新开始看这个世界,满是说书人的语中言。
苏白的右臂被她猛地一推就给弄好了,不过一阵的疼痛让苏白眉头微皱,冷哼了一声。他没醒,还在发烧着,身子也是滚烫,得抓紧熬药了。纸鸢条条有序的给他合上衣服,就在合到脖颈的时候,她看见了背部一块红色的东西,像是胎记?凭借着一股子好奇心,她翻了一下他的身子,霎时间,她瞳孔收缩,赶紧放下了他的背,大脑嗡的一片空白,那是什么,那是整齐的一排牙印,很深,已经留下了疤,那大小,分明是女子的。突然纸鸢的头有点儿迷糊,她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不能好奇,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害死猫,看见了不该看的,要长针眼了~”回首赶紧三下两下就将他衣服穿好,盖上了被子,灰溜溜的出去抓药了。
她看着毒册,刚才王婆说的那页,按照写的方子在一个个小木方格里面抓药,王婆一共著了三册医典,一本病册,一本毒册和一本药册,每册二十余本,可谓是毕生所学和平生经验,都保管在她老人家的嫁妆箱子里,也只有来病人的时候,她才会拿出来其中一册,交给纸鸢去抓药,纸鸢也就趁这个机会,赶紧翻看本册的内容,偷偷学习这治病之捷径。不过,今天她却没这个心思多看一页,因为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牙印。
药方按照册子抓好后,她把今晨的那三株朱石草也放了进去,还好阿林早上被王婆指派下山去买菜,不然看见这三株被自己拔下来的草药,阿林又是一顿数落。正常的朱石草,都是采摘下来留着备用,慢慢就会干掉,虽然药效会损失一些,但并无大碍,而用新鲜的朱石草,药效会更甚,这三株本也是救不活了,反正也是马上要枯萎干掉的,就给这个小白脸用了吧。
太阳已经出来了,天气大晴,纸鸢坐在院中的小石墩上,一边捣药,一遍暗叹,这个苏白,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是衣冠禽兽,看那牙印的位置,正常怎么会印在那里!
哎呀呀哎呀呀,真是想不到。从北境到南境,一路被人又追杀又投毒的,要是么欠了钱,要么就是玷污了哪户人家的好姑娘。哎呀呀哎呀呀,还是王婆说的对,山中清净,山下还是太乱了。转念又想到今晨这个衣冠禽兽最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猛地捂住了耳朵,脸颊通红,抿着嘴,用力的捣着药,咬牙切齿的喃喃:“要不是看在你中毒的份上,我必得让阿林报官,这叫什么来着,这是‘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不知羞耻之大罪!’重责处斩,轻则闭关半年”。忘记了这是阿林说的哪个桥段的词,她觉得用在那个苏白的身上,十分的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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