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这种祸害,怎么可能轻易死在几根藤蔓手里?
殷寻在一旁默默看戏,半点也不担心。
眼见着男人破茧而出,大杀四方;眼见他笛中出剑,青衫飘扬。
斩碎的藤蔓纷飞如雪,而他却能发型不乱、片叶不沾。
事实证明,骚包和装逼也要遵循慎独之理。
无论有没有观众,请开始你的表演!
所以自始自终,殷寻的想法只有一个――
“妈的,好想去买包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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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龟缩了半天,终于等到陈沐采完灵草,转身离开。
她又踌躇了片刻,直到确定陈沐的气息完全消失,才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洞冥草生长的地方。
陈沐的动作十分标准,灵草被挖的干干净净,连一丝根须也没留下。殷寻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周围的草皮和碎枝,终于在墙角某个隐蔽的小坑洼里,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水蓝色小虫。
“有虫伴于其侧,依偎双生。色蓝而壳透,大小若家蚁,形似促织。虫能御水,百岁有灵,曾有仙长得之,唤名‘璩水’。”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书上所写的璩水灵虫了。
殷寻把腰间的包袱解下,从中掏出一个精巧的骨夹,小心地将那只蜷缩的小虫夹了起来。
她手里托着一个雪白的瓷盒,盒里浓郁的蓝色液体微微荡漾,散溢出掩不住的灵气。前几天从陈府库房里搜寻的材料,大多都是为了配制这盒珍贵的灵液。
殷寻苦笑,上辈子的歪门邪道,这辈子却用处颇多。怪不得桑延一曾说,她那十年的药人也不是白做的。
原本濒临死境的小虫,在接触到这灵气浓郁的液体时,竟下意识地抖了抖触须。随着盒中的液体越来越少,那蛐蛐似的灵虫好似吸足了养分,萎缩的身体逐渐变大,颜色也由淡淡的水蓝变得浓郁通透。
然而奇怪的是,相较于刚才的抖动触须,如今形势大好的小虫反而趴在盒底一动不动。
“不应该啊?”殷寻皱起了眉头。“按照灵气浓度,这家伙早就该活蹦乱跳了……”
她把瓷盒放在旁边的石台上,伸出手,小心地戳了戳那只貌似陷入沉睡的小虫。
盒底浅浅的灵液摇曳生波,可小虫却依旧毫无反应。
“唔……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
殷寻托着腮,开始迟疑起来。
然而就在她分心思考的时候,那个趴着装死的虫子突然眼珠一转,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盒中蹦了出来。
强劲的后肢与方才吸收的充裕灵气赋予了它惊人的速度和弹跳力,以至于这一跃,就已经远离殷寻三丈有余。
“好家伙,装的可真像!”
殷寻虽有些不解,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虫儿的动静。此刻见它突然暴起,怒极反笑:“初具灵智,就学会忘恩负义了?你以为,我这便宜是这么好占的么?”
两张加强过的疾风符被殷寻一把贴在腿上,顷刻间将她的速度提升了数倍。殷寻一个闪身追到虫子面前,五指成爪,带起呼呼风声,猛地向它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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