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有些好奇。武安君能忍这百万冤魂相缠,怎容不下一个苏秦。”
白起将酒碗推向一旁,换做酒坛,“他以口舌之争,数落我武人,白起也不和他一般计较。但他不该辱我大秦,即便秦王负我,我终究还是秦人。”
苏秦转世的祢衡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倒满一碗酒,躬身转向白起,双手将酒碗托过头顶,闷不吭声。
祢衡这是向白起陪罪?
秦淮揉了揉眼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祢衡向来行事诡异,辱骂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这老小子肯定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儿。
很有可能在白起端起碗的那一刻,祢衡便会开始他的表演,破口大骂。
秦淮做好随时救下祢衡的准备。
白起欣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祢衡挺直身板儿,挽起袖口,以指作笔,以酒为墨,在石桌上写下几行字。
“你……,这是何苦呢。”秦淮惊愕过后,叹息道。
白起见字后,肃然起敬,同样倒满一碗酒,“先生,请饮。”
祢衡指了指嘴,又摇了摇头,躬身作揖后,接过酒碗,未饮,却是以酒洗面。
踩着酒碗落地时的清脆响声,祢衡背身而去。
秦淮望着那几行字,许久未能回过神儿。
“多谢将军恕罪。”
“将军背负骂名,杀万人而止战,功过可论,而不可定。”
“眼不见,而妄言,实乃大愚。祢衡悟了,舌头割了。”
“苏秦已死,祢衡作哑。”
“我当入世修行,二位,就此别过。”
……
春光明媚,一只火焰小鸟飞来浮云酒馆,最后落在秦淮肩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吕玲绮双腕灵活转动,挽了一个花枪,
凑到秦淮身前,好奇道:“师父,你笑的这么灿烂,有啥喜事儿不成?”
秦淮将小鸟攥入手中,“你二师姐那个臭丫头,有了如意郎君,忘了是师父。不说回来看望我,还让我老人家去看她。”
“师父,你可得带上我,我还没见过二师姐呢。”
“走吧,先去邺城尝尝你二师姐说的‘蜜儿酒’。”
“啊呀!”吕玲绮突然向后一个大跳,用枪指着秦淮身后,怒斥道:“糟老头子,打扮的像鬼一样,吓姑奶奶一跳。”
秦淮回身望去,是一个面色苍白,身材瘦小的老头儿。
老头儿身穿道服,怀抱拂尘,却没有一丁点儿仙风道骨的风韵,反而像是饿死鬼,额头宽大,眼窝深陷,皮包骨,一双手如同鸡爪。
老头儿笑起来狡诈中带着几分猥琐,“猜猜看,我是人,还是鬼?”
秦淮一脸嫌弃道:“我猜你是煞笔于吉。”
于吉咯咯笑道:“虽然我是于吉,但你所答非所问。作为惩罚,我要吃了你。猜猜看,我从哪儿先下口。”
吕玲绮美目一瞪,扭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递枪刺向于吉。
吕玲绮双臂虽细,却有万钧之力,枪势也如电闪雷鸣般快而威力十足。
于吉右手甩出拂尘将枪头带偏,左手抓向秦淮。
秦淮也不躲闪,将手中的火焰小鸟砸向于吉。
火焰小鸟被秦淮此举气的炸毛,“瞧瞧,这他么是一个魔神能干出的事儿吗?”
于吉好像很惧怕火焰小鸟,连忙收手,身体诡异扭曲,躲过小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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