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看向垂着头的王礼,笑眯眯的应道:“是的呀,本宫是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问这个做甚?”
王体乾讪讪一笑,“这子不懂事儿。竟然对您还拿乔,什么再考虑考虑。臣听后,当场就好好教训了他一顿。然后便带着人直奔您这儿了!希望您不计前嫌,还愿意带这子走。”
张嫣乐,心想:“这还真是刚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她轻咳一身,定定神问道:“王公公也知道,本宫这次是去福宁那块地方,穷乡僻壤的。到了那里,你这义子前程如何,本宫也给不了你保证!公公可还愿意让人跟本宫去?”
王体乾苦笑道:“没法子了啊!臣总觉得自己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怕不是做不了多久了。与其到时候,底下这些子子孙孙跟着被人踩在泥里。倒不如现在能择出去一个是一个!”
张嫣:“竟已到这种地步了?”
王体乾:“也没有,许是臣自己杞人忧也不准。唉!不了。这些事儿主要还是要看皇爷是何想法!”
张嫣点点头:“是啊……”
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王礼竟然就这么,被自己义父给打包塞上了张嫣的贼船。
张嫣对垂是挺高心。崩坍人是什么到手的,反正能被带到福宁接着为她所用就行!
到了,崇祯元年,六月初八。
张嫣出宫了一趟。
去年种下的高产麦,经过这一年的大力推广。如今已经让京师、山东、南直隶等地的粮食直接翻了三番!
那金灿灿的粮食堆满了粮仓。百姓们几辈子也没见过,一亩地的收成竟然能达到这么多!
所以,今年刘保推出的粮种铺子生意爆满。毕竟他走的也是薄利多销的路子,一大包种子也才几十文钱。而几十文钱就能让自家的田来年多收上三四石的粮食!
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事儿!
听着刘保跟她道这些,张嫣想了想问:“那些试验田,你可想好要怎么处置了?”
刘保悄悄瞄了一眼张嫣的脸色,而后道:“这几个月,我和崔念、李婵在一块儿商量过好几次。最后都觉得,即便咱们要去福宁,这里生意收缩。可京师也还是最好能留一个人坐镇!”
张嫣:“留下一个人?”
刘保:“是,留下一个人。京师咱们雇下的伙计,佃户不少人都故土难离。而且咱们盖的那些房子,以后一年年的月供也不是个数目。所以,我和崔念他们商量以后。觉得京师这里倒也不必把生意都搬走。只要留下一个人,咱们不但能省不少事儿,许多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了。”
张嫣:“比如?”
刘保:“就好比那些烧玻璃的工匠、种田的积年老农、或者各个铺子里的账房管事儿、绣坊里的绣娘。咱们若要求他们跟去福宁,估计不现实。可若没这些人手,到了福宁。很多事情就又要从头开始。所以,我对此愁了好几!后来崔念提出,可以保留现在这些铺子,只要咱们留下一个人就好。”
张嫣没明白,眨巴着眼睛看刘保。
刘保笑:“只要京师铺子都在。咱们从里面选出一部分,给与些金银奖励。承诺,只要跟咱们去福宁做上几年,随后还能京师的话?想必这些人就会很乐意跟着咱们走了。”
张嫣看着眼前人,心里不由得对刘保更佩服了一点。你这还是古人吗?这些套路用的那是比现代人都要溜啊!
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实在就是一个渣渣啊!
不过,这有一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张嫣清清喉咙,问刘保:“那谁留下来?你们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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