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听了冷哼一声小声嘀咕:“我们秦晏未必瞧得上你们。”
晋远濡瞪他一眼:“少说几句,也不看什么时候。”
秦睦实在是恶心透华母了,也不肯搭话。华思思恨恨咬牙:“你怎么不当街把我卖了?”如今这样的情形,华母还不知廉耻轻重,一心勾搭上秦家。
华母面色微涩不再说话,华父到现在一句话没说过。
“思思,你说吧,到底是不是他拿着钱逼你?”黄正咄咄逼人。
华思思扬起手对着黄正脸就是一巴掌:“不是!”眼中满是泪水。
“你说实话!”黄正拉着华思思的手,瞪着她。
“他对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华思思挣开黄正的钳制,“你还真当,当我是为了银子可以那样,那样做的人?黄正,你还是不是人!你赌债是我求人家帮你还的,你这是干什么?”
秦睦冷眼看着二人,黄正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华思思气血上涌、满面通红。
此时,华父说话了:“别丢人现眼了,回去吧。”
华母不依他:“不行,既然黄正这样诬陷我们闺女,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当着这么些大老爷的面,我要思思和黄正这穷小子断的干干净净!”
晋远濡实在看不下去这闹剧:“华夫人,家丑不可外扬,这是您的家务事,您自己回去处理吧。”
周茅看秦睦并不在意地和成安说起话来便上前抓住黄正胳膊:“跟我出去。”
黄正一甩胳膊从腰间掏出那把提前放进去的菜刀:“我不信!”
钱明护住一群文人前头,摸向腰间的配件却是没摸着,为难地将那长鞭拿了出来,华父将妻女护在身后。
周茅也拔剑在黄正对面:“你放下,安安静静地离开,没人会对你怎么样!”
黄正嘶吼:“我不信!你们都帮着秦晏,你也帮着秦晏!”微微侧身举着菜刀对着华思思。
华思思冲向黄正,华父根本拦不住。她一把抱住黄正拿菜刀的那手:“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信?”
黄正将她拉到怀里拥住,用菜刀架在华思思脖子上,深情款款地低头看她的发顶:“嫁给我。”
周茅准备冲上去,黄正根本不可能杀华思思,黄正只有一身蛮力根本斗不过自己。周茅才动一个脚却被华母一下子抱住了,哽哽咽咽:“求求你,我女儿在他手上!”
黄正警觉地抬头,拿着菜刀对周茅比划:“不许过来!大不了我和思思一起死!反正思思答应我也没用,我给不了她彩礼,现在答应了,之后他娘也不可能让我娶她。”
华思思又是害怕又是苦涩,扒拉着黄正的手臂一直哭。秦睦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华思思果真和华母是亲母女,哭声一样令人厌烦。
费眠见黄正定要鱼死网破的样子赶紧安抚:“不会的,她钟情于你,且她母亲也看见你们二人情深义重定然不可能再分开你们的。”
华母直点头:“放开思思,我们回去就算日子成亲。”
黄正摇摆不定,钱明见他不再执着便即刻出手挥起鞭子抢下他的菜刀,周茅趁此时踢开华母、夺下华思思,黄正还欲反抗却被钱明鞭子抽在小腿上倒地不起,周茅将人反剪在地。
华母爬到女儿身边搂着她边哭边骂黄正,华思思躲在母亲怀中浑身颤抖。
秦睦见黄正败下阵来便对着钱明、周茅二人说:“此事不必报官,将他们几人请出去。”根本不管华家三人惊魂未定。
周茅驾着还在骂娘的黄正,华父搀扶起妻女。华思思泪眼婆娑,想要和秦睦说些什么,秦睦却是转过头去并不理会她的目光。华思思只能先跟着父母回去。
冯潜被吓得不轻,几人走了许久却还是一副惨白面孔。晋远濡轻声安慰他,晋远澄只是喝茶。
成安感叹:“哎!又是痴男怨女。”
费眠一笑:“常态罢了。”
晋远澄轻哼一声,他们几人只不过是看客而已,已觉唏嘘,更何况华思思、黄正二人。转头看向秦睦,他依旧是那般泰然自若,晋远澄问:“你觉得华母会和她说的一样吗?”
秦睦倦倦地:“不知道,怕是不会吧。”她对此事一向不透彻,也没那份心思再去关照华思思。
月华如练,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秦睦晚饭前推脱身体不适让几个客人自行用饭,几个客人也没推辞便就着胡二婶婶的醉鸡感叹今日所见。
秦睦因心情不悦,在放在摔了个茶杯泄气却还是不大爽快,夜间又让钱明陪她练了一个时辰鞭子才觉得疲乏,这才盥洗睡下。
梦中,秦睦眼见着黄正拿了那把菜刀将华家几人全部杀害却无能为力,她明知是梦却迟迟不能醒只能轻声嘤咛。
会心今日不知为何也睡得昏昏沉沉,年糕听见秦睦睡得不舒服从自己的窝中踱步出来跳到秦睦床上,对着她的脸盯着看了许久。
突然,那猫儿变成一少年的模样,伸手点在秦睦脑袋上:“不要怕。”指尖白光的温意驱走秦睦的梦境。
少年一笑含眼慈爱,拨开秦睦的碎发,这才轻轻下了床,许是没小心,袖中掉出一只鲜艳的月季,少年又轻手轻脚地拾起放在袖中,这才变回方才那只猫儿回到自己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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