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想到之前借了闵九的钱,忍不住扯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来:“闵九大人,你可知道这次我们需要去哪里?”
闵九侍卫吓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几日,这一主一仆老是真的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自己傻笑,看起来怪碜人的。
“不知道!这事你要问殿下!”
闵九侍卫来的快,去的快,很快就飞一样地逃走了。
望着他落荒而去的模样,棉棉站在院子里凌乱了。
不过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让她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换了衣服。
雪翼满脸揶揄:“呵呵,傻丫头,你不是刚刚才跑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棉棉斜了它一眼:“怎么地,我乐意,不可以?”
银雀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雪翼马上又变身乖巧可爱的小老虎,这一波操作让棉棉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雪翼,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害怕见到我的小丫鬟?还有啊,不是说玄兽和人签了契约是可以隐身的么?哪还像你这么低端?成为一个吊坠挂在人脖子上啊?”
雪翼嗤笑:“本大王那是为你这笨丫头考虑好吗?若是吓坏了你的小丫鬟你不还得怪本大王?还有,你还问本大王怎么不会隐身?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契约主人能力不够,导致本大王玄力不够吗?隐身那可是高阶玄兽才会的好吗?”
棉棉竟无言以对。
银雀见自家小姐傻乎乎地站在那儿,不由得好奇。
“小姐,你在做什么呢?待会不是要出去吗?”
“我知道。想事呢,把水端来吧!”
棉棉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脸,梳了头,衔着两个馒头便出去了。
望着自家小姐远去的模样,银雀儿不由得摇摇头。
现在的小姐和以前相比性子变了好多啊,不过却是越来越有生气了,比起以前,她更喜欢现在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姐。
棉棉走过去的时候,冥洛殿下正在逗弄着小黄。而小黄身后却卧着两只比小黄身形大上许多的大黄和阿黄。
今日那妖孽依然身穿一袭红袍,那衣袍上绣的不再是祥云和金龙,居然是彼岸花,
暗红的衣袍之上用金丝和黑线勾勒出如火一般耀眼的彼岸花,让人就像置身那幽暗无边,又炽热如同熔岩的冥域之中。
娇艳如血,让人看不到往生。
棉棉毕竟是归魂之人,自然对那冥界很是忌惮。
她连忙摇摇头,抽回自己的神思,
这家伙分明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妖孽,哪里和什么冥界有关呢!
而那本来在冥洛怀里撒娇的小黄狗,一见到棉棉,那小眼睛一亮,便欢快地朝着棉棉跑了过来。
棉棉一把捞起小黄,将它抱在怀里。
“小黄,你又吃胖了啊,这重了很多,都快抱不动你了。”
那小黄却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居然咧开嘴朝她吼叫了几声。
棉棉来了兴趣,把它杨到自己的面前来,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瞧:“小黄,你这是变聪明了呢,居然还能听得懂我说话。”
小黄狗在心中暗自得意:那是当然,除了你那只玄珠,殿下还喂我吃了很多丹药呢,那可是好东西。
一想到殿下,小黄狗脸上的得意笑容立马凝固了:糟了,它怎么忘了殿下?
它连忙挣扎着从棉棉手里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跑到冥洛殿下的身边去了。
棉棉望着空落落的手,又望着在冥洛殿下身边打滚卖萌求包养的小黄狗,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一只没良心的白眼狼!”
“错了,小黄是狗!”冥洛殿下笑着纠正她的错误,又掏出一颗丹药喂到小黄狗嘴里,那家伙更加欢快了。
哼,有钱,有丹药的人了不起啊?
她摸摸自己的空落的衣兜,满脸泄气:有丹药又有钱的人还真了不起,不像她,兜里一干二净,连个渣都不剩下。
懒得理会那一人一狗,她干脆跑到闵九身边。
这闵九侍卫都比那死妖孽好很多呢,之前他都借给自己一大笔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找她要。
她嘴角扬起一抹自认为醉人的笑来,捏着嗓子,温柔问道:“闵九哥哥,马车什么时候好啊?可以出发了吗?”
闵九正在栓马鞍,闻言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棉棉郡主,你嗓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不应该啊,明明他给他们主仆两人多送了两床棉被,而且这还是夏天,不会那么容易得了风寒啊。
棉棉差点没给气死,直接不理他,径直钻到马车上去坐了下来。
“棉棉郡主……!”闵九欲言又止。
棉棉正在生闷气,看也懒得看他:“什么事?”
“这是殿下的马车,你的马车在后面。”闵九指了指这豪华马车后面那一辆略小的马车,那马车平平常常,看起来和满大街的马车没什么两样,一看就没有这辆马车舒服啊。
“这马车这么大,殿下也坐不下啊!”
“殿下说她好久没和大黄一家出门了,想和阿黄他们一起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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