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说的与玉三郎告诉她的差了不多少,不度听完后伸了个懒腰,直接对着崔侍郎道:“现在可否请崔大人带我们去看看贵夫人?”
“这……”崔侍郎有些犹豫,“我娘子因惊吓过度病了,恐是不大方便。”
不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三郎,见玉三郎眯着眼喝着茶,似乎并不想帮她开口,便转了话头:“那便带我去看看戏班子的人吧。”
崔侍郎还想拒绝,却见玉三郎斜睨了他一眼,只得点头:“那就有劳天师了。”
说罢起身,带着二人往青梨班住的偏院走去。
不度慢悠悠的跟在他与玉三郎的后头,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在路过一个圆形拱门时,她忽然耸了耸鼻子,对着在前边领路的崔侍郎喊了一声,问到:“崔大人,这里边是不是府内搭了戏台的园子?”
崔侍郎脚步一顿,面色带着些惊讶:“是的,天师你怎么知道?”
这园子入口处种着两排樟树,不远处还有个假山池子,从院门口这根本就看不到假山池子后的景色,更别说是戏台子之类的了。
不度目中滑过一抹了然,道:“我想进去看看,不知可方便?”
“我让小厮带你进去吧。”崔侍郎皱了皱眉道,很显然他并不想再踏进这个园子半步。
说着就唤过了一名跟在几人后边的家仆,让他带不度进去。
不度也没反对,是谁领路都无所谓,反正她也只是想进去看看,好证实心里的一些猜想。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就发现玉三郎也巴巴的跟了进来。
她挑眉瞥了他一眼:“你跟进来干嘛?”
玉三郎捧着心,翘着兰花指指向她,一脸哀怨的控诉她:“你是想抛下我自己去查案嘛!”
“……”不度有些头疼,这男人做出这副模样,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她咬了咬牙,啧了一声,不理会他继续跟着家仆往里走。玉三郎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张绢帕,揪着个小角角按了按眼角,嘤嘤的抽泣了一声,还真像是个被负心汉狠心抛弃的怨妇,迈着小碎步跟在她的身后,幽怨的眼神仿佛要灼穿不度的背。
不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咬牙回头瞪了他一眼:“有事就说,别整天跟个娘们似的,你不嫌烦我还嫌恶心呢。”
玉三郎一改先前的怨妇模样,眯着狐狸眼嘴角上扬的看着不度问到:“你发现了什么?”
不度无语,撇过了头去,“没有。”
“你胡说,你每次有发现的时候都是这样,不告诉我就是想吃独食。”
“……我说玉三郎,我这算是吃哪门子的独食?”
“你明明知道我就喜欢破案,还每次都不告诉我,你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呜呜呜,你就是,想抛弃我!”
“……”兄弟,我和你确实不是自己人啊!
玉三郎捏着帕子捂着脸,那翘起的兰花指看得不度很是牙痒痒。
不度已经懒得去跟他辩驳这些无聊的事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咬牙道:“玉三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玉三郎身子一顿,看出她已经生气了,赶忙收起了兰花指,作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有些心虚的回到:“咳,我这不是看这园子阴森森的,调剂一下嘛。”
不度瞪了他一眼,没回话继续往里走,目光不时的从园子里的花圃和悬挂在廊下的灯笼扫过。
玉三郎怕再惹恼了她,不敢再开口,沉默着跟在了她身后,目光也追着她的视线左瞧右看,可压根儿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三人来到了园子的戏台前,那家仆似乎很是害怕,只跟他们说了句到了,便站在靠近园子入口的花道上不愿再向前走了。
不度也没有强迫他,只是扫了园子一眼,发现这的布局就是个普通的戏园子,提气一跃就跳上了戏台子。她撩起左侧小门的垂幕,进到了戏子们做准备的后台上。
她看了看后台上摆放的道具和妆台,发现这里整理得十分整齐,一点也不杂乱,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循着心中的猜想四处寻找,果然在一个装戏服的大木箱里找到了一个装着许多干草团子的香囊。
玉三郎凑了上来,看着她打开香囊取出了几个干草团子,然后又将香囊合好放回了箱子里,不禁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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