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介绍?他可不喜欢与人说话。”
“奇怪,我怎么知道。”
宁霖添加了一根木柴,灶门里的火焰跳动着照得她脸通红,燃烧的木柴发出啪啪声从灶门口飞出火星。
午饭很快煮好了。凉了许久,王维芳叫了三哥下来吃饭。
三个小青年坐在桌子前端着黄黄的玉米糊吃起来。
饭桌中间,放着白糖和一小碗泡咸菜,看那咸菜萝卜红色已褪,粉白焉达达的样,应该泡的时间很长了。
只见那王维松筷子夹着大红泡辣椒,嘴对着碗呼拉拉地快速吸一口玉米糊,咬一口辣椒。
宁霖和王维芳则选择玉米糊里放白糖。满屋里飘起玉米清香味。
正吃着王维芳突然想起一事。
“三哥,给你说个笑话。”
王维松头也没抬,继续吃自己的。“说吧,什么笑话。”
宁霖到好奇地盯着好友,看她说什么。
“嘻嘻”还没说,王维芳竟自笑了起来。
弄得宁霖更是好奇。有些急,“快说呀。不要卖关子。”
“刚才呀,刚才呀”
王维芳小眼睛倪着宁霖,有些不怀好意。又笑了起来。
这可更急了宁霖。“你要说什么?”
王维芳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放下碗,看三哥没反应,边笑边说。
“刚才,我在煮饭时,宁霖对我说,怎么煮两锅呀,后面那个锅也太大了.我们三个人怎么吃得完呀。”说完自个儿扒在桌子上笑个不停。
王维松一听,一口玉米糊喷了出来,放下碗哈哈地大笑起来。
弄得宁霖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笑的。后面那口锅这么大,我们能吃完吗?”
宁霖放下碗,双臂围了个大圈比划着。
那两人见状笑得更是不行了。
王维芳是笑得咯咯地双手直拍肚子。
王维松到是忍住了,端起碗,偷偷地笑。
王维松小声地说了句,“那是给猪吃的。”
宁霖楞了一下,双手捂脸不好意思地大笑了起来。
“怨不得,你在厨房笑不停。”边笑边埋怨好友。
三人在欢笑中,很快吃完了饭。
王维松自然是上房屋继续干活。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坝子前几颗高大的核桃树和一颗粗壮长着茂盛绿油油宽大叶片的树,阴影投在地面,阳光已经洒到屋里桌面上。
王维芳坐在坝子荫凉处,一手拿菜刀,一手摁着一大把绿幽幽中带着淡紫黄蕊小花的鱼鳅串野草,放在一个被各种植物绿浆渗染发黑的木板上,熟练地剁碎。
宁霖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专睛地盯着王维芳那双有些粗糙发黑的手。
过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地环顾四周。瞧见坝子前那棵宽大叶片的树,树叶下面还挂着硕大两窠像香蕉一样的青绿果实,看样份量不小,已经将那树杆沉沉地压弯,低矮得随手可摘,一不小心似乎要垂落到地面。
便问道:“这是什么?香蕉吗?”
王维芳,抬头顺着她手瞄了一眼,继续剁草。
“不是,是芭蕉。”
“可以吃吗?”
“可以,我爸说可以润肠通便,但不可多吃,伤胃。”
宁霖点着头,说道:“想起来了,西游记中铁扇公主拿的芭蕉扇应该是这个做的吧。这叶子可真大,完全可以容纳下一个人遮阳躲雨避风。”
王维芳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算了吧,遮阳躲雨还勉强,避风?一个大风吹来就翻了过去,折断还能避?那叶子稍用点力就裂。真是的。你这读书的脑瓜子,也有不可用的时候。”
宁霖出神地看着那芭蕉叶,真是她所说的那样不堪一击。但是坐在它的身边那青幽幽的绿色和它带来的清凉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
忍不住念出,“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清。”
“什么心心,余情?小小年级思想也太复杂。”王维芳打趣道。
宁霖羞红了脸,赶紧大声地辩道:“是馀清。馀清。古诗。没听说过吗?真是聋子耳朵乱安名。”
在房顶上的王维松早听着两姑娘的说话,一边盖着瓦一边咧嘴偷笑。
“好啦,逗你呢。还当真不是?”说着,停了手上的活,抬起头用手指了指芭蕉树的方向。
“李新明家就住在对面山坡上,你透过芭蕉树叶往右看过去,可以见着他们家房前浓密的竹林,露了一点房顶。你来时,只要不过鱼塘,往左拐不远处就可到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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