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了领成绩单的这天。
宁霖早早地就来到学校,学校的喇叭正播放着动人的歌声,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上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宁霖也跟着哼起了“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小船儿轻轻......”还没唱出下一句,脖子就被王维芳搂做了。
“你可真积极,来这么早。”
“我也是刚到。比我们来得早的同学可多了。”宁霖望向操场上奔跑追逐打闹的同学们。
“我们也去,反正还早。”说着,王维芳已经搂着宁霖脖子往操场上跑去。
昨天一阵大雨下得爽透,今天有些阴阴天,太阳也没出来,时不时还有一阵风吹过,甚是凉爽。
操场上一群打沙包的男女同学,招呼起她俩来,正好一人加入一队。
宁霖加入了被打的队伍,10个同学站在用粉笔划在地上的两条相距十来米白线的中心位置拥挤着站成一排。
王维芳加入了打沙包的队伍,白线外两边各站5人。
两边向中间同学身上扔沙包,谁被沙包砸中,谁就出局,直到10人全被砸中。这才换成被打的队伍。
一个拳头大小灰布沙包来回从白线内同学们的身缝中穿过,头顶飞过,落在脚下,砸中同学身子......中间的同学惊慌地推让着,拉扯着,蹦跃着,欢腾着,尖叫着乱成一团。
引来众多同学站在不远处助威,呐喊,顿足观战。
整过操上充满了同学们无忧无虑的欢笑声,美妙的儿歌声。
没过多久,音乐停了。喇叭里传出了“方砖”校长那字正腔圆的声音,经喇叭一扩还带着长长的回声,较往常亲切了不少。
“同学们,注意了,请同学们回教室。”连续播放了三遍。
操场上的同学们停止了玩耍,三个成队,四五成群,嘻笑着,打闹着结伴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象沸腾的大锅,同学们站的站,坐的坐,跑的跑,打的打,热闹非凡。
班主任秋老师双手捧着点名册,上面放着一叠厚厚的成绩通知单,通知单上是装着长短不一的粉笔盒,刚到教室门口露了个头,宁霖立马站起来大声清脆地喊道:
“起立”。
只听得教室里乒乒砰砰桌子凳子响,同学们可是一阵慌张,赶紧归位,跟着宁霖唰唰地站直身板。
高矮不齐地昂着头,双手垂直,黑压压的一片星星闪闪的黑目凝视着已站在讲台前的秋老师那张白净清癯但硬朗的脸。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估计就算蚊子飞过也能听见嗡嗡声音。
宁霖清爽有力地再次大声喊道:
“敬礼。”
全体同学们齐唰唰地低头,整齐有节奏地喊道:
“老,师,好!”
同时唰唰地抬头。
秋老师铿锵有力回道:
“同学们好!”
炯炯有神的黑眸快速扫了一遍穿着各色各样衣服高矮不齐挤满教室的同学们,说道:
“请坐。”
又是一阵乒乒砰砰桌子凳子响。等教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后秋老师翻开点名册,一个一个点起名来。
叫到的同学,站起身来回答
“到。”
秋老师抬头瞄一眼确认后,才点下一个人名。
近百来人名点完也真是要费点时间。
秋老师,今天穿着有些泛白的灰色短袖棉绸衬杉,有些折皱,修长高挑的身躯有些清廋,稀薄的衬杉有些微透,隐约可见肋骨弧影。站在讲台上看上去,显得更加的廋高。
四十出头的他,这三年来头发平添了几缕白发,但是还是精神饱满,朴素中有几分冷峻。
秋老师点完最后一个人名后,深深地长叹了一声,才放下点名册。
意味深长地望着同学们,双手撑在讲桌边沿,细长的眼睛深邃黝黑的眸动光流,来回在每一个同学稚嫩的脸上停留。
同学们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这位可敬的班主任老师,虽然看上去有些严厉,但是同学们热爱他。
因为他们知道,在坐的每一位同学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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