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遥怒气冲冲地出去安排,焦疏雨提着怀悯打量燕林。看到发着蓝光的怀悯,燕林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他是个在尼姑堆里长大的少年,对于如何讨女子欢心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挤出笑容,嘴像抹了蜜一样:“姐姐有话好好说,我一定配合!”
焦疏雨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既而恢复冷清:“慈一师太的内丹放在哪里?”
燕林一脸委屈:“姐姐啊,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焦疏雨微嗔:“别姐姐姐姐的套近乎,问你话就好好答。”
燕林不敢再叫姐姐了,规规矩矩地称呼她为焦姑娘:“焦姑娘你看我看上去像是一个靠谱的人吗?师父内丹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何会交给我保管?”
焦疏雨不想和燕林胡诌,问:“那如今内丹在谁手上?”
燕林继续装傻:“这真的不知道。寒遥火烧万隐寺,姐妹们都走散了,活下来的甚少。”
焦疏雨深深看了燕林一眼:“那你跟我说说在万隐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林乖乖地把万隐寺发生的事告诉了焦疏雨,不过自然是把那些不能说的都隐去了。焦疏雨背对着自己负手站立,静静听他的故事。听完后焦疏雨也不说话,似乎在沉思。
燕林见焦疏雨并没有要打人的意思,又觉得她似乎没有她看上去那么不好亲近,于是又尝试套近乎:“焦姑娘……”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盟主要与万隐寺为难吗?”焦疏雨突然问。
燕林奇怪:“我正要问焦姑娘,焦姑娘竟然反过来问我?”
焦疏雨眯起眼睛,小声喃喃:“你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你在跟他说什么?”这时找好人的寒遥踱步进来,带着怀疑瞧了焦疏雨一眼,“焦姑娘高招,可问出什么了没有?”
焦疏雨又扫了一眼刑具,似乎不想让寒遥知道自己刚才问了燕林什么问题,不动声色道:“嘴巴太严,问不出来,寒公子继续打吧。”
燕林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下来,这姑娘变脸比变天还快!
焦疏雨离开,寒遥敲着鞭子道:“来,我们继续。”
……
……
寒遥一直和燕林磨着,燕林怀疑自己此刻身上是不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连精神也开始有些涣散。人在昏厥和清醒中轮回,到后来连清醒的时候也变得头昏脑胀,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他似乎听不见寒遥的怒吼,只能听到外面暴雨如注的声音。
近落日之时,黑衣人匆匆进来,对寒遥道:“寒公子,我们查了整个客栈,没有发现内丹。”
燕林松了半口气。
“那那个小姑娘呢?找到了吗?”寒遥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火。
“连日暴雨,行踪都冲刷干净了,不易追踪,目前还没有追到。”
燕林又松了半口气。
寒遥骂了一句蠢货,继而把怒气都撒在燕林身上。他思索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阴森森地问燕林:“燕公子也算是万隐寺里的独宠,对各大仙门了解应当颇深,慈一师太可跟你提过‘无伤’?”
听到“无伤”两个字,燕林神色大变。之前无论寒遥如何用刑都不过是皮肉之苦,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伤不到根基,但“无伤”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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