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苏伯年突然平静地说:“我去换洗一下衣服。”说完转身就走。
一瞬间,苏杨氏和苏启天的眼神突然亮了,反应过来,这不像是平时的苏伯年啊,要是放在往日里,他还不跟他们闹了起来?现在怎么会这么平静?林氏听到自己丈夫要走了,突然也停止了哭声。他今天怎会这般沉默?
夏季,五六天没有沐浴换衣服,蹲了三天牢房,一身酸臭味。也因为夏季,所以他一个男人用冷水也没任何问题。
到了晚上,苏启天房间里。
苏启天看着上面的字条,陷入了沉思。“吱呀”房门被苏杨氏推开,苏启天若无其事地迅速把纸条藏在了衣袖里。
苏杨氏看着苏启天,“伯年说的是真的吗?”苏杨氏问。
“不是我,真不是我!怎么,连你也怀疑是我做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会做这种蠢事,我可不会。”苏启天说得振振有词。又说:“你等着吧,以后肯定会水落石出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苏杨氏突然就哑巴了。之前自己的确是因为太嫉妒苏泠烟的好日子了,见不得她好,所以就去捣鬼。谁知道刚好被人家撞见了,慌忙逃走时还摔伤了自己。苏杨氏黑着脸的,“哼,那死丫头也是命好,能跟李公子勾搭上不说,还跟李大人扯上了。”
而苏伯年房间,林氏和苏伯年都躺在床上,却谁也没有入睡。
“你又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欠什么赌债了?”林氏试探性地责问。
苏伯年没有正面回她的话,自言自语道:“睡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回忆起来:
苏伯年听说那死丫头的新居要开工了,却始终没给一点好处他们苏家,苏伯年心里也是气不过。虽然赌债还了,但那死丫头身上的好处一点都没捞着,想想就觉得亏。加上刚被老父亲骂了个狗血临头,心里又有气没处撒,于是想去喝酒。一直到傍晚,才从镇子上回来,刚好碰见了苏启天鬼鬼祟祟地,向村口处走去。虽然喝了酒,隔着有点距离,模样分辨不出了。但是自己父亲的身影和衣服,怎么也不会认错,苏伯年便在身后跟了过去。
谁知道就跟到了苏泠烟新居那里,看到了那些不应该看到的事情。随后,他就慌慌张张地又跑回了酒肆里,开始大喝起来。
苏伯年心情有点复杂,平日里看不起他的父亲。原来也没有多高傲,干起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来,比自己还熟练。觉得他终于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了,其实他不是那么的高尚。
家里的情况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事无成,便开始更加作贱自己,恶性循环。人的心态是由环境和教育来决定的,而心态又决定了他的性格。苏伯年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老二苏伯康走后,愈演愈烈,可能这件事正是他的爆发转折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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