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了那张铺着金丝绣花软垫木榻。
莫雨:“……”
什么只是听听小曲喝喝酒,连床都给姐姐我准备好了?!
莫雨在心中狠狠唾弃素银的“逼良为娼”。
纠结了一会儿,莫雨深呼吸了三下,终于鼓起勇气撩开珠帘。
珠帘对面,是一位一身水绿色刺绣月华锦衫的年轻贵公子。
他坐在雕花木窗旁,一手托着白玉酒杯,一手搭在窗外,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楼下来往的行人商贩。
听到珠帘撩动的声音,这位公子转过脸来看向她,
四目相对,莫雨的心不禁漏跳了几下。
此人模样虽谈不上有多精致,但静则似画,动则如诗,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莫雨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情,顺带着还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牡丹花。
既来之则安之,要是这位公子对我动手动脚……
也不是不可以的!
莫雨来到他面前,款款地行了一个随手礼:“公子安。”
方载笑了笑:“姑娘请随便坐吧。”
莫雨点了点头,很听话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坐下后,方载却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姑娘……”
“怎么了?”
“可否坐在另一边。”
原来,莫雨坐到了方载坐着的同一边,紧紧挨着他。
莫雨撇了撇嘴,不情愿地挪到了坐榻的另一边,然后眨着一对小鹿眼望着他。
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陪谁了,反正我挺开心的。
方载从刚刚的小插曲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莫雨笑笑:“听说姑娘前些日子身体不适,现如今可大好了?”
“嗯……勉勉强强吧。公子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方载露出一丝苦笑,却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莫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方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带着歉意的笑看着她:“不说这些。朱雀姑娘还是替在下抚琴一首吧,好久没听姑娘的天籁之音,甚是想念啊。”
“抚琴??”
莫雨迟疑地看了一下那边立着的古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小时候她只学过钢琴,到了高中后就是在各种补习班游荡了,谁还会报个古琴班啊。
“怎么了?”
“呃……最近我的手受伤了,实在是不便抚琴。”
“那吹萧……”
“也不行,嘴里最近长溃疡了。”
“那跳舞……”
“更不行了,脚不小心给扭伤了。”
“……”
方载的表情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他看着莫雨的眼神好像在说:什么都不会还来接待客人,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了??
顶着一朵大牡丹在头上的莫雨真是倍感压力山大。
再这样下去,这牡丹花魁的招牌可得砸在自己手里了。
她咳了咳,一本正经道:“方公子,听曲千首不如杯酒化愁,何不让小女子陪您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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