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和胡帅领来到了梁好家。
“看来一语成谶啊。”胡帅领叹了口气,敲了敲门。
不一会,一个面色清冷的女人打开了门。她个头很高,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晾衣绳上的细钩,眉毛下面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她是梁好的母亲赵清波。
“你们找谁?”赵清波看向盛阳和胡帅领,眼神里充满戒备。
“阿姨,梁好在哪?我是她警局的同事胡帅领。”
赵清波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余光还是落在了盛阳腰间别的枪上面,似乎不太相信旁边的助教般模样的年轻人也是警察。
随后,赵清波立刻请胡帅和盛阳到了家里。据她说,她本来就正想报警了。因为她刚一回到家,就发现了家里有点不对劲。不仅梁好的手机打不通电话,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而且她们家客厅还有烟灰缸被打碎的痕迹,在玻璃碎片上,还能到清晰的看到几处血迹。
随后,胡帅领和盛阳仔细勘察了一下被杂碎的烟灰缸。胡帅领立刻拨通了傅强的电话。
而盛阳却依旧蹲在原地,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他整个人都还懵在原地——果然,是最坏的情况。
看到胡帅领紧张的拨通电话,赵清波慌忙的询问胡帅领到底发生了什么,胡帅领只能先安抚起赵清波。
不一会,朱智臻来支援了,她气喘吁吁,面色紧张。
“傅队发了好大的脾气。”朱智臻无奈的摇了摇头。
“项尚明他们根本没有好好跟踪姚曼书,贾恒可还擅自隐瞒了跟踪丢了的事实。现在章程正在密切跟踪他们和小好的手机和定位。不过他们都没有开机。”朱智臻悄悄地对胡帅领和盛阳说。但是盛阳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是我的错。”盛阳紧紧的攥着放在膝盖上的手,他喃喃的说。很明显的,他陷入了无尽的自责。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朱智臻问。
盛阳却封闭在自己的思考里,不回答她。
朱智臻还想说什么,胡帅领对朱智臻试了个颜眼色——在一旁的赵清波走过来了。朱智臻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安抚起焦急不安的赵清波。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见朱智臻把赵清波带离了身边,胡帅领问盛阳。
盛阳点了点头。
“我们去那边谈。”
胡帅领和盛阳来到了门外。
盛阳紧紧的咬着咬肌,许久,他才沙哑的说:“如果不是我私自给姚曼书设陷阱,梁好根本不会出事。她的妈妈还在那么焦急的等她回家,万一……”盛阳眉头紧锁,他的声音都发了颤。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的当时的做法没有任何不妥!而且……”胡帅领强硬的说。
“不是这样的!”盛阳立刻打断了他。“换做傅队、关叔,或者是你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想出更好方式来调查,但是我却选择了这种冒险的方式……”盛阳的头深深地低垂着,他的眼圈都红了一圈。
“听着,你的做法没有任何错误!”胡帅领提高了音量,他双手掐住盛阳的上臂,强迫盛阳看向自己。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基本上没有人是没有错的。贾恒可那混蛋就不说了,梁好妹子首先同意帮姚曼书的,那岂不是她是自己找上门的?傅队没有预料到项尚明他们会这么敷衍,是不是傅队也有错?没有人有前后眼。你不能用这种标准苛责自己。”
盛阳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没有说话。胡帅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他只是再次默默的拍了拍盛阳的肩膀。
“别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充分利用你的智商和地理侧写的知识来分析一下他们会把梁好带去哪?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听到这,盛阳微微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中微微闪现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光亮。
胡帅领知道,至少这次,他可能暂时劝住了盛阳。
“我记得……崔卓远的单位是快递公司?你说,他会不会将梁好……带去废弃的仓库之类的地方?”盛阳紧紧的皱着眉头,他仔细想了一会,急切的说。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博士。”胡帅领笑了笑,他随即立刻拨通了章程的电话。
***
这是一处怪异阴沉的地方,似乎是神谷中的树林,再不然就是一个山洞,又或者这是个幽深的峡谷。这有一条路,她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起初这是一条很容易通过的路,但是愈走愈窄,也愈黑,到后来,这条路突然就消失了,她再接着回来,却发现以前的路也不见了!她的周围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一片漆黑。而不知道何时,她的头顶上方好像也好想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了一样,使得她的头一阵猛烈的疼痛。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
昏迷中诡异的情景散去,梁好逐渐清醒过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来自额头上的真真切切的剧痛。
梁好想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一圈又一圈的胶带给封住了。而行动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双手已经被粗麻绳紧紧地捆在一起,只要稍微一动,就有一阵阵难忍火辣辣的疼痛感从手腕处传来。
梁好挣扎了一下,她在水泥地板上艰难地翻了个身,希望能确定自己现在究竟在哪儿。她发现这里没有窗户,黑漆漆的,四周摆摆满了东倒西歪的快递货品,天花板上悬着一盏暗黄色的灯,正前方约十米的位置,靠墙放置着一把木椅子,落在灯光的阴影里。
这个像是个废弃的物流仓库之类的地方,但是具体的位置她却无法得知。
梁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紧张的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是姚曼书袭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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