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岱忠见有人愿听,很是高兴:“还是当家的明白道理,我夫人呐,平时与她说说道理,就是嫌为夫唠叨”。
席婶眉毛倒竖:“舒岱忠你行啊,今儿当家的在,来劲儿了是吧?”
舒岱忠呐呐道:“夫人在此,哪敢呢?这不是当家的想听听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犹如蚊子声。
席婶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继续往锅里夹菜,还给他碗里添了不少。
舒岱忠嘿嘿一笑:“还是夫人好”,而后又看看小樱:“囡囡就只顾自己”,说完还朝她瞪了一眼。
小樱平白受了白眼,大感冤枉:“爹勒~,又喝多了吧……”
邬阑瞧这一家子挺有趣,到是像她后世的舅舅一家,看着平时吵吵闹闹,其实感情颇好。
“要说如今,四方无事则生聚广而贸迁易,贵亦贱之徵也”,舒岱忠又继续道:“好比边远地区道路阻梗,贱亦贵之机也。是以记录风俗之变迁,物价之涨跌,足验民生休戚焉!”
“先生说的在理啊”,邬阑不禁点点头道:“就好比这米价,这月贵一点,下月又跌一点,这涨跌不仅仅是价格问题,而是民生问题,所以如果能建立相应的机制,就能根据物价调整制定政策……”
舒岱忠一听放下筷子,双手一拱说道:“当家的可是明白人,远不说朝廷,就说这州府县衙,如能时时关注这柴米油盐,那老百姓的日子,不说好过不好过,至少有个盼头也好啊……”
邬阑心下赞同,于是又问道:“听席婶说先生曾经也是读书人?”
“哎,祖上的确是耕读人家,遭逢变故,是以曾弃儒从商,未曾想又遭人陷害,以至于家道中落,如今全靠了夫人才能勉强维持”,他看着席婶:“为夫惭愧啊……”
席婶眼中流露温情,却假装呵斥道:“哼~!我看你是喝多了,唠唠叨叨好不烦人!”
“嘿嘿嘿~,知道娘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为夫这心里清楚……”,话未说完就一骨碌溜到了桌底。
席婶无语,颇有些尴尬:“姑娘莫怪,我这夫君喝了酒就这样,话多又唠叨,待会儿煮点醒酒汤就无事了”。
“呵呵,你家夫君到是屈才了,怪道席婶你平日里讲话做事有条有理,且颇有想法,原来是你夫君教的好”。
席婶脸色微红道:“姑娘谬赞了”。
再说后院的两位客,一顿火锅那是吃的酣畅淋漓。
刘愚甩开膀子一顿猛吃,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痛快,好久都没正经八百的吃顿肉了”。
刘瑾比较斯文,不像他那么豪放,可也吃了不少:“这种吃法到也不是头一次,这红彤彤的辣锅子还是第一次,虽说口重了一些,反而能激发食欲”。
“这个痛快,老子喜欢!就不爱那清汤寡淡的,嘴巴能淡出个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