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似是轻叹一声:“刘嬷嬷,我想去寺里走走”。
嬷嬷像是有些为难:“婉姑娘,大爷办完事便会转来,这样恐怕……”。
“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
嬷嬷无奈,只得交代随行的丫鬟,去寻了大爷来,而她则和另一丫鬟陪着这位婉姑娘去了寺里。
邬阑一行人在之修结束辩论之后,便离开竹林去到寺里游玩,拜了席婶说的那三面观音之后,又去到斋堂。已过午时,本想尝尝灵岩寺的素斋,可惜人太多了。还好她们自己也带了吃食,便寻了一处树荫下,铺上一张大布,把各种吃食全摆在餐布上,然后几人随意一坐,有说有笑的,就好像一家人出来野餐游玩一般。
邬阑惬意地往地上一躺,二郎腿翘起老高,脚尖还一点一点的,嘴里又开始哼着没有调的歌,反正谁也不知道她哼的是什么。嬷嬷见她那副模样,直翻白眼,也就只有她家姑娘那么不拘。本想说上两句,却被席婶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嬷嬷别再说了。
嬷嬷连叹三声,邬阑闭着眼睛说道:“嬷嬷可别再叹了,女人可经不住叹气,叹一声老一岁,嬷嬷可知你又老了几岁?”
“多少岁?”嬷嬷问道。
“生理年龄才四十多岁,可心理年龄已经七老八十喽~”。
“姑娘又诓我,人怎么会有两个年纪?”嬷嬷嘟囔道。
“自然有,像我,生理年纪虽然只有十五六,可心理年纪已经三十多了~”。
邬阑把前世的年纪也加一块儿了。
几人正吃喝说笑呢,就听见“扑哧~”一声笑,邬阑诧异,抬头一看,呆了~
就见树后立了一块巨石,石上正倚坐着一位绝代佳人。不知怎么形容更贴切,就只觉着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聚在一起,霎那间化成美好,既成永恒。
邬阑呆了半响才回过味来,她咧嘴一笑,然后举起左手摇了摇:“嗨~,大美nui,你好啊!”
嬷嬷听到她的话,脚步踉跄,差点一头栽倒。这是姑娘家的礼数吗?简直要泪两行!
这位佳人又是“扑哧~”一声:“这位姑娘说话倒是有趣”,声音如出谷黄鹂,婉转清丽。
“嘿嘿~,相识不如偶遇,我叫邬阑,你叫什么?”邬阑问道。
嬷嬷已是泪千行:“姑娘家没有这么直白的问对方的”!
“问个名字而已,又没问人家年纪,哪直白了?”
就连席婶和小樱都忍不住笑了。
这位美丽佳人轻挥衣袖,双手交握盈盈一拜,说道:“奴家姓薛名婉,字青莲”。
“薛姑娘啊,你好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来~,请你吃糖”。邬阑随手抓起一把小白兔奶糖就递给薛婉。
薛婉愣了一下,抿嘴轻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糖说道:“邬姑娘客气了,咦~,这糖……”。
“哦~,这糖是我家做的,奶味的,很好吃”。
“你家做的?那你家是……”。
“我家就是抚莱阁,井巷那里”。
“原来是抚莱阁啊,那今日的点心匣子可是抚莱阁做的?”
“咦~,是啊,姑娘也是灵岩寺的贵宾?”
薛婉脸上露出笑容:“奴家从未见过那么精致巧思的点心,都不舍得吃了,刚还在和嬷嬷说起这事,没想到竟在此就遇着姑娘了,真真是有缘”。
“我们姑娘可会做点心啦,还有糖,那糖也是我们姑娘做的,有各种糖呢,可好吃了”,小樱嘴里含着一块小白兔奶糖,时不时还吧唧两声。
“是吗?就不知有没机会请教一下邬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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