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以后还是这种性格和他一直拧着,那让他的臣民又如何看待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尊严又何在?
“到了大兴。你这性子可要改改,别还是这么没有上下尊卑,让御史弹劾,让天下人耻笑!”
他在炕沿上坐下,言辞恳切地说:“相夫教子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本份,做一个贤明的皇后,辅佐君王成就一番大业也可以青史留名的!”
看木安可还不说话,他又继续蛊惑着说:“大容现在交到咱们儿子手里你就可以放心了,若是谁想篡权,咱们在大兴也不答应这就是互为犄角的优势。咱们呢,就把大兴的军事兵力和富国之策也按着大容的模子来,两个国家并驾齐驱,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不服?”
“你说咱们先从哪一处着手呢?”江闻煜斜着身子也躺下来,“要不然咱们先从军事上入手,只要兵权在握,就不怕他们不服。”
“隐田和隐户向来是那些世家大族用来对付朝廷的,更别说禁止土地买卖和人口买卖了,这个目前行不通啊……”
木安可还是不说话,这难得的安静让江闻煜想起了大黑山的那个夜晚,和他们的第一次……
他扭过头细细的打量木安可,只见她双眼紧闭,睫毛呈扇形在眼下投下两道阴影,脸上不施脂粉,却依然细腻光滑。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江闻于的感情很复杂,从初识时她还是一个乡野村姑,到如今成就还要高于自己的帝王,这漫长的十多年,他爱过她、嫌过她、防过她、恨过她、又要杀过她,可直到今天,他却感到,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虽然她爱和他顶嘴,虽然她老是惹他发怒,虽然他们的观点相悖,虽然她从来就没把他的一切放在眼里过,但是,在无数个深夜里,他心里一直在想着的,还是她。
一缕柔情从心底升起,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从眼,鼻,再到嘴唇,他的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木安可,十多年了,你想过朕吗?朕可是经常想到你的咱们再生几个孩子吧,让他们一个个都成为国之栋梁,好不好?”
“不好!”木安可猛然睁开双眼。
唉?就不能巴望她说话,一说出来就扰人兴致!
“为什么?”
“你让我吃的药!”心里很紧张,他要是真的……自己可反抗不了,“若是生出像你的大皇子二皇那样的儿子该怎么办?江闻煜。我可都快三十岁了,耽搁不起了!”
江闻煜的手停顿下来:“不会那么严重吧?”
“可是你敢赌吗?”
他不敢。
“那么到了船上,我就停了你的药。”
木安可又闭上了眼,“即使停了药也不能立时受孕,那药物在身体里还会有残留的。”
江闻煜似信非信:“那该怎么办?”
“给你制药的人呢?问他去!”
那人现在不在身边,让他问谁去?江闻煜心里也开始膈应了。
天快亮时,风果然停了下来,今天终于可以上路了。
江闻煜拿着药瓶几经犹豫,还是在木安可的讥笑中喂了她一粒:“这是最后一次,到了船上,真的就不用再吃了。”
木安可不语,却是在江闻煜看不见的时候将已在口中化开的药悉数吐在了手中并甩在了床下她全身已经都能动了,虽说还不怎么有力气。
用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上路,由于风雨肆虐,路上难免还要清理一下石块和树枝。走走停停的,傍晚时到得港口。却赫然发现,码头上警卫森严,甲胄鲜明,顶盔掼甲的木燕归骑在马上,在杨大郎父子的陪同下,已等候他们多时了。
故乡明月照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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