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有惊无险过去了,除去晚上母女俩人因交朋友的事有点小磨擦之外,这一天顺利得让人意外。
蒙丽莎洗完澡,关灯睡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脑海里闪过白日里发生过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一幕接着一幕。
代替女儿上学,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但也不轻松。短时间内她可以应付,可时间一长,谁也无法保证不出任何意外。
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吗?意义何在呢?是让她停下脚步来,等等女儿吗?是让她感受一下女儿的心思吗?还是有其他的她平时忽略了的事?
多想无益!总之,有这样的经历,不简单。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没有第三者知道,就不会有人把她们当成神经病。凡事有因果,她趁着这个机会,亲身走进女儿的世界,未尚不是一件好事。
蒙丽莎一边想着事,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出现了今天走过的校园。她独自一人在无止尽的校道上一直走下去。突然,她的女儿出现在她的身边。跟女儿一起走的,还有谢小清和郝文泽。他们三人又笑又闹,快乐的笑声在她的梦里久久回荡。崔米琪的脸上含笑,轻快的她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在她眼前跑着,跳着,叫着,笑着,有她从未见过的快乐与活泼。
这才是真实的崔米琪。蒙丽莎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不知不觉变得湿润,熟睡中的她,眼角边竟然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在另一间房间里头的崔米琪却不作多想。她洗完澡后拿起课本,撑起眼皮勉强扫了几页,很快便弃械投降。干脆合上书,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比平时睡得更为香甜。
开学的第二天,日子照常。两人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恼心,匆忙的一天开始了,没时间让她们找昨日的不痛快。
崔米琪经过昨天,已经慢慢适应上班的节奏。上午在图书馆里坐着打瞌睡,清闲得很。谁曾想一到下午,将要忙得停不下来呢。
崔米琪这边没什么难处,有困难的是蒙丽莎。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她只知道老师在讲台上说得口沫横飞,津津有味,她却坐在教室里昏昏入睡,与周公对垒。数学课无论是在以前,还是在现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小学考奥林匹克数学时,她创过全班倒数第一的成绩。一整张试卷,没有一题答对,拿了个零分回家。数学成绩,打小就是她的一个恶梦。
开学第二天,第一节课上的就是数学。恶梦重演,让她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老师讲的课,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用手撑着额头,死死坚持不让头点桌子。上下眼皮打得厉害。上眼皮终于是战胜了下眼皮,将整个眼睛覆盖住。
好困,好想睡!“铃……”正当她坚持不下去,头要着桌子的时候,下课铃响了。她一个激灵,双眼一睁,人马上精神过来。我的妈呀,终于下课了。
蒙丽莎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接下来的三节课,她除了上语文课时听得进去一两句,其他的两门课,老师所讲的一切都成了耳边风。庆幸的是老师没有在课堂上提问,不然她今天非得让人起个名号叫做“一问三不知”。见鬼了,她现在一进到课室就心惊胆颤的,完全没有了昨日的云淡风清。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蒙丽莎逃似的,一把抓起书包,正准备往外冲出去。
没等她起身,肩膀上已经多出了一个厚实的手掌。
“米琪,一起走吧!”郝文泽生怕她走掉,早早冲过来,把她按在坐位上。
“米琪,你今天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我看你一个早上都在打瞌睡呢。”坐在蒙丽莎身旁的谢小清问道。
这孩子一根筋,哪壶不开提哪壶。蒙丽莎脸上有点热,心中有些恼了。她把肩膀上的那只手拿开,站起来,不回话便往外走。
“米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小清不死心,继续问道。
“我没事,我怕我妈等急了。我不跟你们回家,我妈在外面等我呢。先走了,拜拜!”
蒙丽莎头也不回,大步走出教室。留下一头雾水的郝文泽和百思不得其解的谢小清。
蒙丽莎低头疾走,不敢看走在两旁的人。生怕有熟悉的同学过来打招呼,她没往校门口走去,反而往校园深处走去。这个时候正是放学高峰,她要等人少些再出去。崔米琪过来需要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没到。她不喜人多的地方,找了个凉亭,在亭子里的长凳子坐了下来。
她看看四下无人,才敢呼出心中憋住的那口气,人也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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