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遮掩掩、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小溪中的水都因她而变得混浊,她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出现,在一股活水边缘处,将藤脉衣裳穿在身上,身体上原先有的污秽和黑色痕迹,都已经被天然的洗浴植物尽除。
能闻见的已不是原先的臭气熏天,淡淡的植物香弥漫在她的肌肤之上,她满意地看着在水里曼生开去的黑色长发,一坨坨的地方都被她细心的清洗,实在打结厉害的地方也尽数被扯了去。
虽说不甚整齐,看起来至少已经干干净净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脏,对应现在死命的整洁,姬环有种几近苛刻的审美标准。
若是条件允许,她就在这溪中泡上三天三夜才是她所想。现实是快要到夜晚降临时分,晚风一吹来,她身上的皮肤就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冻的她汗毛倒竖起来,她赶紧回到了岸边。
若是因此得了风寒之症,那才是不划算的!
“好黑!”
她手上拿着一根木枝,伸出手在地上用力划出一道痕迹。
除了贴身的内衣、裤,脏衣已经在她看时,不见了踪影。这下,她才是欲哭无泪,脏是脏了点,好歹能够避体走在路上;这身,她能走到路上,她的名声也不要想要了。
沿着小溪岸走了不少路,姬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那一身脏兮兮的破烂衣裳,它丢了!
上游的小溪没有她的污染,依旧清澈见底,还能看见有鱼在其中快乐的畅游,间或穿梭在水中的石砾间。
她的肚子“咕咕”叫,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曾经母亲有煮过一次鲜鱼汤,听说是从边境小国得来的,那奶白的鱼汤,鲜味的酸菜和肥美的鱼肉,叫人吃的连筷子都放不下。
再看向小溪中游荡着的鱼时,姬环的眼睛都冒着饥饿的绿光。
一个饿着肚子的饥饿者,理智都已离她远去。她所念所想,便是用这溪中的鱼儿填饱她的肚子。
“哈哈,我抓到了一条鱼。”
溪中,她手举树枝,高声笑道。鱼被她戳了一个洞,插在树枝上,只有鱼尾还能挣扎,但还是被牢牢地禁锢在树枝上。
满面笑容地从水中到岸边,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僵住片刻,在溪边洗净鱼,拿着鱼又看了半刻,最后到不远处的一片山坡处,将插着树枝的鱼放在干净地树叶上。
而她则是手拿一根尖细的木枝,另外她的身前还放着一截更加粗一些的树干。
“钻木取火,难不倒我的!”
说着,她的眼神坚定,放着细草绒绒的地方,在她手上使劲下,木枝飞快地转动起来。
“咳咳。”
烟雾吸入咽喉,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只冒了白烟,没有燃烧起来。姬环一阵失望,又加了一些草末末,平复了因咳嗽剧烈起伏的心情,再度钻木取火。
“轰”的一声,一股带着黄焰的火苗终于冒了出来,在她秉着呼吸添加草绒绒间,稳定了下来。
“阿弥陀佛,施主,好本事。”
突然响起的梵音,让她不自觉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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