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扶罗赞赏地点头,“明日一早,记得给大周使者的奶茶里加上些鹤望兰,知道了吗?”
乌塔越听越糊涂,她真的是闹不懂公主到底意欲何为,不过自己是个奴婢,只有照办的份,于是端了一盆清水,边伺候扶罗梳洗边答应着:“知道了,公主,很晚了,您先歇下吧,照规矩明日一早您还要去给单于大阏氏贺喜呢。”
扶罗折腾了一整天,也觉得浑身疲累至极,终于撑不住躺了下来,乌塔拉过薄被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轻手轻脚地走出帐外,却听身后扶罗轻哼了一声,略带得意地道:“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乌塔服侍扶罗更衣,穿上如意卷云银丝圆领朝服,头戴鎏金银冠,足蹬簪金黑靴,腰系金银蹀蹀带,颈上带了一串琥珀项链,把她柔软的长发细细梳理好了,编了几条辫子,又在她脸上抹了些香粉。
扶罗闭着眼睛,任由乌塔伺候,只是梳妆完毕,准备步出帐子时,才问道:“昨晚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公主放心吧,奶茶已经送过去了。”
“大周使者也会一早到父王的王帐去吗?”
“昨日听说,单于体恤大周使者团远来不易,又闹到这么晚才能歇息,嘱咐今日可以不必一早过去,睡足了再说。”
单于的王帐内,鲜于裒和桓少筠端坐在上首,下首坐着乌贪訾、蹋顿和那离,郅都和扶罗给父王娘亲道过喜后就坐在了最下首,众人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扶罗人虽坐在此处,心早就飞到了大周使者团的帐子里,那人今日就要原形必露了,她倒要瞧瞧,到底是谁。
郅都跟扶罗说了几句话,见她满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是恼他昨日突然定亲一事,黯然神伤,可脸上还是堆着笑,“扶罗,你今日怎么不理哥哥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哥哥了?”扶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好胡乱找了个话题,“怎么不见东离部俟斤素古延呢?”
郅都还没说什么,倒是他身旁的阿史那轻蔑地笑了:“昨日推举新单于,除了他之外,其余三部俟斤都拥父王继续当单于,你是没见他当时那个脸色,阴沉地就要下雨了,今日一早就派人来说了一声,东离部杂务缠身,他率人先回去了。”
正说着,帐外侍卫来报:“禀单于,大周使者来见。”
鲜于裒忙道:“快请。”
梅慎行率十几人鱼贯走进帐子,一齐鞠躬行礼:“见过单于。”
鲜于裒满面笑容:“多谢梅侍郎,难为众位这么早起身过来,快坐下喝杯奶茶,吃点点心吧。”
梅慎行又向在座的三部俟斤拱手行礼,惹得三部俟斤纷纷站起还礼:“梅侍郎客气了,不敢当。”
梅慎行这才率众坐了下来,马上就有侍女给端上茶水和乳酪,放在每一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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