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掏出一个锦盒,对杨仲宣说:“本来是给你的谢礼,谁叫你欺负我。我就不该理你,本来是亲人叙旧,你非要这么毒舌,当心哪天被人拔了舌头。”
把锦盒放在地上,我急忙离开了。
“云翊,你给我等着!”杨仲宣指着我喊道。
“我等着?我才不等着你来打我呢?毒舌男!”
我甩开了步子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指着自己吐槽,“居然说我是,啊,怂货!怂?我怂了吗?本姑娘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认怂过呢!姐是不屑,不屑和你们玩儿宫斗,玩儿手段,姐纯真善良,姐热爱和平不行吗?”
走得太急,脚底一滑,我实实成成地摔了个大屁股蹲儿:“这倒霉催的裙子,为什么?老子下次还要做男人!男人!”
一路嘟嘟囔囔地回了营地,春华秋实两人在我的营帐外面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的,跟两个伸长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秋实瞧见了我,愣了一下,又马上定了神走上前拉着我,几乎可以说是把我塞进了营帐。
“主子这是去哪儿了?八公主那儿也不见您呀?”
春华洗了块布巾,秋实则淡定多了,举着铜镜给我看:“主子,您去偷鸡了?还是摸狗了?皇后娘娘的营帐离得可不远,您这个样子被瞧见了,还不……”
“哈哈!”我瞅着铜镜里这个头发糟乱一身泥的自己笑出了声。
见秋实拉下了脸,我连忙认错: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沐浴更衣,今儿晚膳不用了,气也气饱了。”
“气?公主和谁打架了?该不会是遇到了五公主了?”春华又担心起来。
我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去烧水吧。”
晚上,我又给小九加了两餐。
这一夜,我做了个神奇的梦,我梦到一个人拉着我在原野上肆意奔跑,他的手很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穿着一身玄色薄衫,我亦是,他拉着我登上云端,坐上火红的凤凰,一路向西,朝着太阳而去,风很凉爽,他的头发散开了,我希望他回头,想看看他的脸,却触之不及,他似虚幻的水雾,才一碰就消散了,脚下突然一空,我从云端跌下,最后醒在我的床榻上。
“妈呀!”
我坐起来,枕头边的小九又把身子伸成一根面条儿,天才刚擦亮儿,春华在小榻上还在打鼾,我披了见披风,出了营帐,却愣在帐外。
“太子哥哥好早!”
我有些僵硬地冲着云霁寒摆手打招呼,心里痛骂春华秋实这两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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