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越来越近,俚素错愕地抬头,蓦然看见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正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在看到那人面容的瞬间,俚素身体顿时一僵,瞳孔骤然放大。
几名佣兵试图上前阻拦,却被他毫不客气地推开,脚步片刻不停地朝俚素跑去,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俚素想也没想顺势搂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拥。
佣兵恼怒地上前,抽出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身上:“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挺有能耐啊,连锁链都挣脱掉了!”
诺凡德闷哼一声,越发收紧抱住俚素的手臂,生怕松手的下一秒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佣兵又看向俚素,咬牙切齿,手中的鞭子高举过头顶,狠狠抽在她身上:“还有你!我让你们在一起了吗!给我松手!”
俚素痛呼出声,指甲深深掐入肉中,可任凭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佣兵气得面色铁青,挥舞手中的长鞭就要再次落下,却被一道声音制止:“怎么回事?车队怎么在这里停了?”
佣兵长的出现让气焰嚣张的佣兵终于停止了报复,他恶狠狠地指向诺凡德:“这个奴隶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就在他面前提到前面有个白头发的女人醒了,一下子挣脱掉锁链,跑过来跟这个女人抱在了一起。”
佣兵长看向两人,片刻之后,忽然嗤笑一声,拍了拍佣兵的肩膀道:“既然他们想关在一块儿那就如他们所愿,你去再整一副链子把他们两锁一块,就这点小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快点走吧,别把时间耽误在这上面。”
佣兵咬了咬牙,最后只得不情愿地收回鞭子,将诺凡德与俚素锁在了一起,为了防止他再次逃离,还特地给他多上了一道锁。
等佣兵一离开,俚素就猛然抱住了他,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胸膛的起伏,心情顿时被惊喜全部填满。
“你还活着……”
诺凡德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几名士兵而已,奈何不了我。”
俚素眼眶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还以为你被抓住了,我还以为再也回不来了……”
诺凡德身体疼痛不止,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抬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没事了。”
俚素询问他:“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可能同样是被河水冲上岸了吧。”
她一怔,愣愣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也从桥上掉下去了?”
诺凡德眸光微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掉下去了,正巧捡到了一个溺水的笨蛋。”
他本以为俚素会恼羞成怒,却不曾想俚素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却止不住地从眼眶流出。
诺凡德不禁放柔了声音,轻轻替她擦拭眼泪:“怎么了?”
商队还在不断往远处行驶,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两人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躺在粗糙生硬的干草堆上,手腕上被铁链拴住,没了光彩夺目的形象,也没了高高在上的权利,此时的他们只是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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