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之后,俚素顿时就安心下来,下意识抱住他不肯松手。
诺凡德感受到她的动作,神情随之一顿,这是俚素第一次这么主动靠近他。
胸口处传来她的声音:“救我……德……他们要杀我……”
诺凡德眼眸一沉:“谁?”
“两个黑衣人……”
“在哪?”
“我的房间……”
过来追俚素的那名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诺凡德的出现,悄然消失在了视线中,而紧接着就有一波闻声赶来的士兵,在诺凡德的试一下去查看俚素的房间。
而在他们赶到时,已经没有了两名黑衣人的身影,只有清月站在原地,她身上的衣服被刀划破,除了被花瓶碎片割破的掌心,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这两名黑衣人明显是职业刺客,手法老练,不留任何痕迹,就算在诺凡德这种比常人还多出几倍的戒备森严的军队中也能进退自如。
而他们到底要对俚素做什么,要给她注射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都无从得知。
诺凡德将俚素带到自己的房间之中,灯光下,他终于看清她此时的样子。
她身上穿的还是睡前换的单群,被这一翻折腾下来凌乱不堪,一头米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颜,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看上去甚至有些骇人。
俚素从始至终一直抓着诺凡德不放,意识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仿佛是这么一松手就又会置身到刚才的危险之中。
诺凡德在看到她后背衣裙被划出的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正不断从背后的伤口中涌出时,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她随即派人去请医生,但现在是深夜,派出去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在此之前艾依丝暂时替她处理了伤口。
俚素没有说话,就只是紧紧地握住诺凡德的手。诺凡德见她这样并没有开口再询问她什么,而是就这么陪着她一直坐着。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她紧绷的意识终于放松,困意一阵阵席卷而来,疲惫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后,他这才松开手,将她抱上床。
诺凡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伸手将她额前被冷汗淋湿的发丝理开,竟发现额头处不知何时撞出了一块青紫。
仔细打量了其他的地方,不仅是额头,脖颈,手臂,腰间都有青紫的痕迹,而且一看就是刚刚被掐出来的。
他手掌触及到的每一寸皮肤都冰冷异常,即便是陷入沉睡,她眉宇间都不自觉微微皱起。
他的视线逐渐下降,直到没有一丝温度。
第二日等俚素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卧室,这并不是她的房间。
虽然睡了一个上午,可身体的疲惫依旧没有消失,身体依旧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夜晚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让她略显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
“夫人!您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俚素转头看去,发现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艾依丝与艾瑞丝,清月默默站在床边守候着她。
俚素询问她们:“德呢?”
艾瑞丝道:“诺凡德大人现在正在大厅,我现在就过去通知他您醒了。”
她点了点头,艾瑞丝随即起身快步朝门外跑去。
艾依丝紧张地看着她:“夫人,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支撑着了起来,由于身体没有力气,就算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相当吃力,艾依丝见状立即上前搀扶住她。
俚素疲惫地靠在床边,叹了口气:“为什么身体没有力气?”
艾依丝解释道:“早上的时候有医生来检查过,说您是中了一种迷药,这种迷药无色无味,混在空气中最不容易让人察觉,而且后作用非常强,要休息至少三天才能将药效化解。”
俚素并没有感到多大意外,昨天晚上她就已经能猜出来了。
说着,艾依丝又询问道:“夫人,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昨天半夜的时候诺凡德大人将宫殿中所有的人都叫醒,挨个盘查,当时看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艾瑞丝和我都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还好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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