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是利用你祖母求药方子的急切心情罢了。”
“娘怎么会有那种药丸?”
“从柳府得来的,娘的祖母、你的曾外祖母年轻时也患有头痛症,听说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痛苦万分,祖父遍访名医,正好就遇见了丘神医,丘神医给配制的药丸,我祖母服用了药丸头痛症就慢慢好了,为防病症复发,还求着丘神医配制了不少的药丸,但直到我祖母去世,都没有再复发,倒是被她把药丸送了不少亲友,家里只留下两瓶药丸。后来我嫁入孟府,你姑母月子做不好,也犯了头痛症,我就好心回娘家取药给她吃用,你姑母吃完轻松了几年,后来又犯病,可是药丸没有了,你姑母认为我柳家一定藏着药方子,撺掇你祖母不止一次追问我,甚至还亲自去柳家,烦扰你外祖母。”
“她们真是过份!”
“这个倒是怪不得,病痛来了抵挡不住,谁都想得到医治。”
“娘亲果真能默记出那个药方子?”
“不能的,当年丘神医为我祖母治病,我才像云儿那般大,丘神医所拟的药方子我也见都没见过。”
“那您不怕老太太……”
柳氏朝窗外看了看,神情淡漠:“我嫁入孟府十几年,谨守妇德、恭顺孝敬,可以摸着良心说:对待公公婆婆,三个妯娌我做到最好!可是他们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娘家一出事便休弃我,不然就自行了断,没有半点怜悯、更不会庇护!我也不是没想过要活下去,老太太和大太太一番话很有道理,我便听她们的,愿为夫君和女儿的前程舍生,可谁知她们是在骗我!既然如此不讲仁义,我又何必顾情面?尔虞我诈谁不会?我只要骗得她一时,去救回你妹妹再说!”
“娘,路途很远,您的身体能行吗?”
“无妨的,我现在就是头晕眼花少力气,倒没有其它什么疼痛,只需将我带上马车躺着就行。”
“那好,我们先吃点午饭,我跟你一起去接妹妹!”
“好。”
柳氏顿了顿,暗吸口气,歉疚地看着玉姝道:“玉儿,娘知道,柳家是绝不会参与谋逆的,但已卷入其中,这罪名真的太可怕,娘要活着,孟府必定容不下……娘会被休弃,只怕以后影响到你和妹妹的姻缘,难为了你们!”
玉姝摇头笑道:“娘,眼下最值得高兴的,就是我们三个都活着!若娘不在了,我和妹妹也没有好结果,还哪来的姻缘?别想那么远的事,我和妹妹只要娘,不管娘做什么决定,我们都赞同、都要和娘在一起!”
“好,好!”柳氏感动又欣慰,拿着丝帕按了按眼睛,余下的话也不必再问了。
她本来是想试探女儿:她对孟府绝了望,孟府也视她如弃子,势必要赶她出府,没什么好可惜的,她只想带走自己的孩子,这事不容易办到,孟府必定刁难,但女儿与她一心,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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