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们只能认命了。”董子航摇摇手,表示无奈。
“你们的负责人是谁?选几个人去下午放学后就去打扫”
“郑班长,你是忘了我们这组的负责人是你了吗?”乔玉有点生气的说
“哦哦,我差一点就忘了。”班长郝然
“那就我和舒夭还有董子航和言飞四人去打扫,其他人就打扫教室。”
“啊”被点到名的三个人都愣了。
三中坐落在城市的南区,环境优美,学习氛围浓厚,是一所远近闻名的百年老校。除了师资力量之外,学校的校园风景也是吸引很多人前来。学校环境美,看起来是很赏心悦目,但是一到打扫起来又是一番心情。
“不是吧,这个小花园这么大?”舒夭看到这个小花园的面积大为震惊,虽然来过这里,但是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花园。舒夭瞥了一眼身边的言飞,他正悲哀的颤动着睫毛,此时就差把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印在脑门上面。
“班长,这个可不是小花园啊”董子航就差将扫把丢在地上,嚎啕了。
“嘿嘿,也不是很大嘛。”班长讪讪的说。大家朝她送去一个白眼。
舒夭看了一眼这个小花园,是不大,打扫下来怎么也需要半个多小时。但是现在是秋季,花园里又种满了海棠树,海棠叶掉落一地,就像是多年未扫一样。
“我们的工程量有些大啊,这么多叶子扫到什么时候才能扫的完”舒夭泄气了
说完,她看向言飞,正好言飞也在看她。舒夭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就是在这里看见言飞的,于是语锋一转“其实落叶不要打扫是最好的,你看,满地的金黄多好看啊!”说着还不忘发一声感叹。
言飞听见她后面的感慨,噗嗤笑了出来。
“舒姑娘,这些叶子也就只有在你眼中才是金黄色的,在我眼中那是枯黄色的。”董子航嘟囔完拿起扫把就开扫了。
舒夭蹲下来看着面前的落叶,从中找出了一片黄色的叶子,纹路很清晰。她轻轻的用手扫去表面的灰尘,拾起叶子,端详了好久,小声的说:枯黄色是什么颜色?
“就是你手中这片叶子的颜色,是一种对生命无望的颜色。”
四人最初还是斗志昂扬的的,但是在众多叶子面前渐渐消磨掉了意志力。扫完之后,舒夭和班长郑烟两人累到坐在石椅上休息。言飞和董子航两人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成堆的海棠叶,四人相视,笑了。
枯叶扫尽,夕阳西落。叶子离开了树,去了远方。太阳暂离天空,远行的人也要回家。
四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互相道别,因为周五的缘故,才六点半,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早上还是热热闹闹得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就像人心一样,一下子说变就变。四人结伴而行,一同往公交站走去。
郑烟家的方向和董子航家的方向是一样的,在送两人上车之后,言飞和舒夭就往小吃街方向走。每个学校的附近总会有一两条小吃街,下晚自习后偷偷溜出来尝尝鲜再偷偷会寝室休息,这大概是每个学生的乐趣所在。
有时,也会约上几个小伙伴,齐齐坐在麻辣烫摊前,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聊着我们所不知道但又期待的未来。在吃的面前,人总是最诚实的。刚认识但又不相熟的几人加深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起出来撸一下串、或吃个烧烤,然后再去唱一下歌,一趟下来就熟的差不多了。中国人的酒桌文化一向就是如此的。
两人在麻辣烫摊位前一坐下,老板就出现了,笑眯眯的问:你们两个还是老规矩?
“嗯,一样,我的多加葱花,蒜水,不要香菜。她的多加香菜,多加醋,其它的都不要”言飞又一次跟老板强调了两人的口味。
在等麻辣烫的时间里,舒夭一直盯着街上的人看。大家一副很清闲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微笑,这个微笑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在面对“某些人”时才有的。
凉爽的风拍打在脸上,路两旁的行道树在风的吹拂下,也难得的动了一下自己的叶子。远处是朝霞漫天,城市的屋顶被勾勒出光晕,万家灯火,一盏一盏的亮起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舒夭不自觉的笑起来了。
言飞听到笑声,从手机中抬起头看她,微微的笑了。
很多时候,我们记住某个人的好,不是因为他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往往是因为一些看起来寻常得几乎难以觉察到的小细节。
还冒着热气的麻辣烫端上来了,舒夭把碗端起来细细的闻了一下,“好香啊,闻到这个味道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她的动作看起来很自然,毫无做作。
老板也被她的动作搞笑了,“行,饿的话就多吃一点,不够了再加,加的菜不要钱。”老板正了正自己帽子,拍自己的胸脯说。
“老板,你再这么做生意怕是会亏本的。”言飞结果舒夭递过来的一次性筷子,掰开后把两根筷子相互摩擦了一下才给舒夭。
“不亏本,不亏本,我能在这里天天看见你们这些小娃娃就高兴了,亏不亏本的没关系。”
舒夭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东西,也没管那些淑女礼节。吃得好不欢快,吃到辣椒的时候会大口的呼气,吃到自己喜欢吃得东西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的摆动。言飞看她吃东西的动作,惹不住吐槽:“你说你平时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多安静,多文雅,但是每次一出来吃麻辣烫就会原形毕露。”
舒夭送给他一个白眼,“你懂什么,我现在是真性情,这样不是挺好的。”
“切”男生不以为意
“我跟你说喔???唔唔唔”本来还在说着话的,但是突然别辣椒呛到了,舒夭抽了一张纸一直捂住自己的嘴巴。
“赶紧的,把辣椒吐出来”言飞给她一张厚的面巾纸
舒夭没有接过面巾纸,反倒是忍痛嚼了几下,把辣椒吞下去了。辣的眼睛都流泪了,言飞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杯用杯盖倒了一点水给她,又把刚刚在路边买的话梅糖剥了一颗给她。
舒夭稳定之后,双手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
“回报,你要拿什么回报?”看她戏瘾上来了,言飞也就陪她演了一小段。
舒夭眼珠子一动,双手捧脸,手肘立在桌子上,狡黠的问“要不以身相许,如何?”
言飞看她那双灵动的双眸,像狐狸一样,脸慢慢的靠近她,舒夭不晓得他要做什么,还保留着原姿势看她,言飞靠近她的右脸颊,在她左耳说了一句:“行啊,若日后你敢以身相许,我就敢娶。”
舒夭耳朵一阵酥麻,脸一下就红了,像一只熟透的小龙虾一般,不得动弹,眼珠子呆呆的看着言飞。
言飞看着她那弯弯的杏眼,因为刚哭过的缘故,眼睛很清澈,就像天山最清澈皎洁的湖水,倒映着璀璨的星光。两人互看着对方,言飞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吃完了就走吧。”
路上,谁都没再提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心理学上将人的大脑进行了左右两个半球的划分,左脑控制人们的言语、文字。数字等信息,右脑控制人们的感情,简单来说也就是本能的五感。左脑发达的人往往很理性,右脑发达的人往往很感性。
如果要对一个人说情话,最好在左耳说,左耳是右脑控制,右脑负责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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