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看到徐太医收回手,却在兀自沉吟,二殿下连忙出口询问。
徐太医像是这才想起二殿下的存在一般,慌忙伏地跪拜回禀,“回殿下,睿王怕是中了刺客的暴雨梨花针,幸好只是刺入身体血肉,不会随着血液游走”
二殿下正听得松了一口气,徐太医顿了一下,又接着一声,“不过……”
二殿下的心连忙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二殿下蹙了下眉头,心下甚是厌倦太医们都有那故弄玄虚的毛病。
徐太医听出了二殿下语气里的不悦,忙又拜了下去,“就是取针有些麻烦,而且针上淬了毒”
“什么?”这下子,二殿下坐不住了。
“可有性命之忧?”二殿下抓着徐太医的肩膀急切地问。
“那就要看睿王的造化了!”徐太医不敢给他肯定的答案,只能含糊其辞。
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人还未至,声音就传了进来。
“睿王怎么样了?”
竟是德娴王后凤驾到来了!
屋里的二人连忙给德娴王后见礼。
德娴王后风一般地从二人中间走过,都没有看二人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她伸手握住呼延祭的手,脸上尽是担忧心疼之色,“给本宫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睿王,否则诛九族!”
一时间不止徐太医惊愕不已,就连二殿下都有些震惊地看着德娴王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后,在他印象里的母后都是待人温和,从不轻易动怒的。
“微臣……谨遵王后懿旨”徐太医哆嗦了下嘴唇,嗫嚅着回答。
德娴王后又命红菊去请了太医院在解毒方面比较有经验的太医过来。
这个时候,凉衣也听到了消息,紧忙赶了过来。
当她见到呼延祭昏迷不醒在躺在床榻上时,眼底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一整天,太医都在想方设法给呼延祭取针拔毒。听着几个太医在激烈地争论怎样取出身体里的毒针才不伤及身体,争论完取针,又喋喋不休地开始争吵怎样祛毒。
凉衣偷眼望向德娴王后,见她正皱着眉头,一脸阴沉,却任凭几个太医在争辩,并不参与其中,也不开口训斥。
她又瞧了瞧二殿下,见他一脸担忧,对于太医的争论没有丝毫不耐烦,反倒竖着耳朵静静听着。
凉衣收回目光,低头凝视自己交握的手指,她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直到夜深,扎入呼延祭身体里的毒针才被取出,按照太医写的方子煎好了药,德娴王后亲自喂弟弟喝药,眼看着呼延祭的脸色慢慢回复血色,压在她心里的大石才算放下。
“母后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宫歇息吧!”二殿下这时才敢出言相劝。
德娴王后看了二殿下一眼,眸光深邃,似另有深意。
二殿下立即就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母后放心,儿臣会守在这里直到舅舅醒来为止”
“娘娘,殿下,凉衣恳请在这里伺候睿王”凉衣趁机开口请求。她言语诚恳,目光挚诚又热切,令人不忍拒绝。
可事关呼延祭的安危,德娴王后不得不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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