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地,仆人就来报有客拜访,因为善勇提前告知公冶族长事情的来龙去脉,公冶族长心里有了个谱,他吩咐管家给客人带到大厅奉茶,他随后就到。
公冶族长还让人通知善勇和涵朵,然后收拾一下自身,慢悠悠地走起。
客厅里,范文筹早已等候多时,他为人倒也是沉得住气。怡然自得喝着茶,眼角瞥到一束身影,才缓缓放下茶盏。
“在下范文筹,见过公冶族长”范文筹恭恭敬敬地给公冶族长行了礼。
“范先生客气了!”公冶族长语气颇为冷淡,径自走到上座坐下。待到仆人上了茶,公冶族长缓缓地嘬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站着的范文筹,道“先生请坐”
范文筹却并不急着落座,对公冶族长的故意怠慢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便道“想必族长大人已经知道在下的来意,我们九王殿下对涵朵公主一片痴情,还望族长大人能够成全”
公冶族长有些冷漠地回道“我渥巴族隶属大漠王国,阁下越过我们大王直接来求取我族公主,这岂不是要陷我渥巴族于不义?”
范文筹听到公冶族长如此质问,依旧不慌不忙,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回道“族长大人严重了!我们九王殿下不过是尊重涵朵公主的个人意愿,只要公主同意,我们随后走个形式又有何妨呢?”
“那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就在这时,涵朵和善勇公子一起走了进来,说话的正是涵朵。
范文筹一听到涵朵这样说就着急了,“公主,我们殿下对您一往情深,您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只有他最清楚九王为了涵朵付出多少心力,就连他的存在亦是为了涵朵,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只怕一切功亏一篑,九王会崩溃吧?
“涵朵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先生请吧!”涵朵却不再理会他,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公主,错过了我们殿下,只怕您这辈子都找不到像他那样真心的人了!”范文筹心里怨愤再多也于事无补,但是他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却也只能愤愤不平地甩袖而去。
涵朵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中……
想起那天下山她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些时间,于是在烟雨客栈住宿了一晚。清河师傅嘱咐过她不要以真面目示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涵朵每次下山都以面巾遮脸,黑色面巾与衣服融为一体,倒也没显得那么突兀。
只有在夜晚休息的时候,涵朵才会取下面巾。半夜三更,天色昏暗,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摸索着潜进了客房。涵朵一个激灵,只来得及披好外衣,追着黑影出了房门。
只看到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年青公子在跟黑衣人过招,眼见涵朵也跟着出来,黑衣人急忙中向涵朵射出了一把毒针。
“小心!”年青公子只好放弃跟黑衣人缠斗,一个回旋向涵朵急射而去,刚要出手打飞毒针,不料涵朵长袖翻飞,将毒针如数打了回去。黑衣人本想趁乱逃走,却被飞回的毒针打了个满背,当场七窍流血身亡。
“我这是杀人了吗?”涵朵看到黑衣人死去,一股子愧疚感油然而生。“我不知道银针有毒……”涵朵默默地声音低的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她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因她而死,心里翻转不知是何滋味。随手打回毒针只是她的本能反应,眼前的黑衣人确实因她而死,她没有替自己辩解的借口。
“姑娘,这不是你的错,是他想杀你在先,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年青公子出言宽慰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白玉落在冰岩上。
“多谢公子!”涵朵此时未戴面巾,不欲与人共处太久,颔首示意过后转就身离开了。
年青公子就是大夏国的九王殿下,从那之后,涵朵每次下山都能遇见他。不知是否刻意,总之涵朵对他始终是疏离冷淡的态度,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所以,涵朵不懂范文筹口中的一片痴情是种什么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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