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点了点头,因为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再想不到其他的招数了。
“林菲,我真的很需要你,我需要在席尘身边有一个自己的人,而不是那个眼珠子长在天灵盖的芭比,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人把脑袋杵进她的高跷里滚出这里的。”
“什么意思?”雅西和这个芭比的明抢暗斗,这个我在进《魅》之前就知道,但我实在弄不懂她和一个小助理有什么真儿好叫,“什么又是在席尘身边有一个自己的人?席尘身边?妈呀,雅西你不是要我去……”我很入戏得捂着自己的胸口。
雅西一脸严肃的打掉我胸口上的手,“林菲,你想什么呢?你这样的脱光了站在席尘的面前,他恐怕都不会立起来。”说着她竖起自己的食指在我的眼前无情的晃着。
“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我蹬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为自己自证。
“当然你也不用太自卑,我只是说你不是他的款。”雅西双手拍着我的肩膀,“虽然你现在丧父,但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嗯?”
我……事实又一次证明永远不要和雅西都嘴皮子,她总能轻松得用最犀利的语言插进你最致命的软肋。
“事情很复杂,但是你要相信我,这关于我们的存亡问题,拜托你上上心,P lease。”雅西的瞳孔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那个光明、圆满、美轮美奂的未来正印射在她的眼前。
我忽闪着无知的大眼睛,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雅西你别逗了,你的生死存亡什么时候轮到我上心了,我觉得有你在,我自己的生死存亡都不用我上心。“
雅西就是这样,在我们认识的九年里,她一直把我们庇护在她的羽翼下,她以身作则得把自己得未来和我们的将来联系在一起,哪怕是李媛那样比她资深好几层的富二代。好像她是神圣的女娲娘娘,而我们就是她遗落在人间的孩子,所以她一直对我们有一种强大的使命感,她的实力直接关乎我们的生活质量,只有她强大了才能保护我们,无论我们在外面受了多大的伤害,只要回到雅西的怀抱,似乎一切的伤痛就不治而愈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这么多年,雅西帮我们解决我们生活里的无数坎坷,抚平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痛,她的怀抱永远都那么温暖,在那里我们可以重获希望。
而其实她是我们当中最瘦弱的一个,她虽然不像李媛那样干瘪的如一副骷髅,但看着她小小的身躯架着那些厚重而华丽的礼服,还咬着牙努力前行的时候,我们看着都会想抱着她一起哭。可每次我们抱着她鼻涕眼泪纵横的时候,她都以一副伊丽莎白女王式的高贵眼神撇着我们,然后鄙夷十足的说,“老娘可没时间跟你们矫情人间疾苦”。
久而久之,我们就觉得那些压力和伤痛在雅西身上就真的云淡风轻了。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她曾一次又一次祈求我能和她并将作战,而我始终躲在自己为自己搭建的那个水晶屋里不愿意披上战甲。终于在我的那个屋子变得支离破碎的时候,我开始惊慌,我歇斯底里得去埋怨她把我们保护得不经风雨,却从来没觉得是我们把自己惯得弱不经风,生生得把她推进枪林弹雨里。
懂得了那一切的我,站在那个时间的我,对此刻的自己只有憎恨。
人生所有的遗憾都是因为此刻的我们不能和未来的自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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