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一个秘密,是可以永远被守住的。
17位重刑犯从海底监狱逃脱的事情,也随着巴普国全国各地不同程度的魔法谋杀案不胫而走。
昔日平和安宁的巴普国被邪恶之徒逐渐浸染,不止渡鸦郡,巴普国各地犯罪率也不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升了起来,在夜莺郡和狮鹫郡这两个巴普国要塞之地尤其严重,就像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暴乱正在稳步推进着。
百姓们不解之中,又期盼着皇族能给他们一个合适的交代,他们走上街头抗议,抑或是把家门紧闭。昔日繁荣安定的巴普国盛况,似乎不知不觉已经离他们很远。
距离安赫尔和尤莉丝回到天鹅郡,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的报纸头条,总是血淋淋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从监狱逃出来的?那个监狱……不是只有康斯坦丁家族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吗?”
麦克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嘿!我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随后朝安赫尔搓搓手,示意“小费”。
安赫尔翻了个白眼,拿了一枚硬币放在他的掌心。
麦克还是老样子,一切“秘密”在他口中其实都算不上秘密——只要钱足够就行。
他暗暗把硬币收到口袋,给安赫尔续了半杯马提尼。
“据说,最近夜莺郡上出现了一个大怪物。”
“什么意思?”
“是康斯坦丁带去的,一直海怪——长着八条巨大的触须,比梁柱还粗;充满骇人的吸盘,深渊之口仿佛能把整座城市吞下。”
“那不是章鱼吗?”
“不、不,比章鱼要大得多,听说八匹马拉着的马车把它从渡鸦郡运送到皇城,也足足走了半个月。它比城门还要巨大,想必它一颤动,整个夜莺郡的人都会跟着颤抖——可惜它已经死了。”
“那跟海底监狱的越狱有什么关系?”
“据说,那只海怪是康斯坦丁带来的——是那只海怪,突然袭击了海底监狱,才让那些人逃了出来。”
安赫尔轻抿了一口马提尼,不禁皱了下眉头。
“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呢!”
安赫尔翻了个白眼,“心想着麦克这样听风就是雨的消息贩子,大概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判断能力。
但是对于这个理由,他是完全不会相信的,甚至觉得有些愚蠢。
既然这个监狱是有五百年前那个圣者,使用无从考究的超级魔法建立而成的,而且这么多年从没有任何人逃脱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会出现一只海怪将监狱破坏?还偏偏是最危险的那17个人。
既然海怪是否真的破坏了监狱,也没有人能够潜入那一千米的海底进行考证,也就是说,这一切事件的真相,其实只掌握在一个手中。
艾尔曼诺?康斯坦丁。
是他,把那17个人放了出来。
安赫尔重重地把杯子落在了吧台上。
“哦老天。杯子坏了是要赔的!”
“谢谢你的酒,麦克。但我想我应该走了。”
安赫尔把小费撒在桌子上,留了半杯马提尼,飞快跑出了酒吧。
麦克有些疑惑,但是望着吧台上金灿灿的硬币,还是选择不去想那么多。
他拿起安赫尔喝剩的酒,品味起来。
“我真喜欢和有钱人做朋友。”
安赫尔在八月末的阳光下奔跑着,穿过人群和马车,从郡上向着那黑森林的边际,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令人意外的是,天鹅郡并没有受到那些暴徒太多的影响,也许是他们不屑攻击这样一个小而不起眼的小郡,也可能是战火尚未烧到这个地方。
安赫尔很喜欢夏天,说实话。他不会流汗,而且,当阳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感觉到温暖。
“尤莉丝!”
安赫尔冲进家门,期待着尤莉丝会冲下来给他一个拥抱,抑或能听到她坐在钢琴前,弹奏出什么让他心旷神怡的歌曲,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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