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德温家族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那张绝美又危险的脸上。
“凡妮莎……你对我的门卫做了什么?”
凡妮莎轻轻一笑,伸出自己长长的指甲,轻轻舔舐上面的血迹,“只是磨了下指甲。”
乌布利稍稍皱眉,审视着门口这个一脸得意的女人,与她背后的血河。
她的气息是他绝对忘不了的,那种危险又诱惑的气息。
各位古德温家族的子民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他们倒挂的天顶上或者蜷缩在洞穴中,一边被她血液的香气吸引着,匍匐着想要向前去,一边又被她身上巨大的邪恶气息逼退。
他们畏惧她,却又渴望她。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乌布利是怕她的,并非是吸血鬼畏惧黑巫师的那种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但是他依旧佯装着镇定,因为这是他作为一个族长应有的尊严。
“我要跟大人说话。”
乌布利轻轻咽了下口水,“凭你这个态度,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凡妮莎对这样的威胁似乎毫不介意,她轻甩长袍,踏着高跟鞋向着乌布利大步走去,鞋跟的嗒哒声在这空旷安静的空洞中显得尤为刺耳。
乌布利原以为凡妮莎会拿她那尖锐的指甲刺进自己的喉咙,让自己那腐朽的血管,在她那饱含着毒液的指缝中发出灼烧的呲啦声。
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站在乌布利的面前,嘴角落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居高临下地,用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注视着他。
“我可不想重复第二遍。”
“恕我直言……大人现在未必想要见你,那个位置,现在似乎有了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哦?会是谁呢?”凡妮莎佯装讶异,心底却没有丝毫慌乱的感觉。
“佐顿。”
“抱歉?”凡妮莎这次才是真的有些疑惑了,“请问你说的是隔壁地下城的城主,罗德里格?佐顿吗?”
乌布利点点头。
凡妮莎大笑一声,似乎听到了她整个人生中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那么你倒是给我讲讲,他会凭什么代替我呢?凭他九岁的时候被他的父亲泡在魔药池中整整半个月都无法觉醒命格?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要不是因为他哥哥突然死了,谁知道现在他会在哪儿呢?”凡妮莎放肆地笑了,“如果他父亲还活着,知道他成为了地下城的城主,都会气到灵魂出窍吧!”
“……佐顿每个月都会送地下城的市民作为祭品到这儿供大人享用,这是我和他的交易,大人十分赞誉他。而且自从八年前他便开始持续在地下城施加了心智掠夺的法阵,等到大人复活,配合牵魂咒,整个地下城的黑巫师将都会成为我们的士兵。”
凡妮莎沉默了片刻,乌布利原以为她会甘拜下风,她却出奇地鼓起掌来。
“多么、完美地、计划。可惜……你可有问过他牵魂咒学明白了吗?”
乌布利无语凝噎。
“然而我,现在就可以让那些人成为大人的奴隶。更何况——除了我,还有第二个足以复活大人的人选吗?”
“这么说,你找到咒语了?”
凡妮莎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还没有。但是我知道它在哪。”
“每个人都知道它在哪。”
“我说的不是那个!”凡妮莎重重捶打在乌布利宝座的扶手上,“它在我女儿手上,我已经得到了海底监狱17位重刑黑巫师的把那个重要,他们个个都是高手。很快……我就会把那本书找回来。”
“让我跟她交流。”乌布利还没来得及反驳,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便猛地遁入他的思想。
“好的……”他看向凡妮莎,“大人要跟你说话。”
凡妮莎那疯癫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哈哈,何必费这么多口舌呢?乌布利大人。”
她用自己利刃一般的指甲划破掌心,乌布利也拿来侍卫的小刀划破手心,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当他们的血交融在一起的那一刻,凡妮莎也便能感受到古德温家族这萦绕在头脑中、如同诅咒一般挥之不去的统治。
“好久不见,凡妮莎。”
凡妮莎情不自禁慢慢跪下身来。
“大人……”
“我听闻你最近做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你杀了克莱门特,那本书的上一个主人——你果然找到他了。”
“当然,大人,自从你第一次召唤我,我便明白我一生的使命便是为您找到那个人,找到那本书,俯下身子,为您向死而生铺成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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