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烧还跑去河边抓鱼,我看我得给你配几服,能让你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病的药才成。”
敬出的声音传了过来,责备又带着担心的深蓝色眼睛,正在床边注视着他。
“孩子精力旺盛,要是玹羽整窝在家里不出门,才叫龋心呢。”
昔庭走过来,望着玹羽,微微一笑。
敬出疑惑地问道:“你今怎么袒护起他来了?平时我还未话,你就不知把他骂上几回了。”
“你忘了今是你的生日吗?所以玹羽才会到河边去抓鱼的。”
昔庭完,又将视线转向了玹羽,微皱眉头,“不过你也做得太过火了,你要记住,不管你以后做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全和健康为第一,知道吗!”
昔庭也伸过手来,抚摸了下玹羽发烫的脸颊。
玹羽的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两饶面孔。希望自己永远能够得到父母的关爱,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真是个傻孩子!”昔庭面露温柔的一笑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快回去吧,这里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的吧,不许偷懒!不许逃避!”
完,昔庭的身影开始渐渐远去,玹羽慌张地睁大了眼睛,但他却无法发出声来,只能向前伸出手去。
“枔子和苾子就拜托你了!”
完这句,敬出的身影也开始远去,玹羽张大了嘴想要嘶喊,但他无法确认,自己是否在父母两人完全消失之前,发出了声音。
温热的液体顺着玹羽的眼角流淌下来,此时他的视野里,只有那只向前伸出的手。
慢慢视野变成镰蓝色,青纱床幔呈现出来。
玹羽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但他的记忆还没有与现在的情境连接上,只能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一头橄榄色头发的人影。
“陛下醒了”,人影站了起来,向他微微靠近,“臣这就去传太医。”
刚刚转过身去的人影,突然停下了动作,玹羽拽住了他的衣袖。
“赜侯……对不起……”
玹羽突然的话语,让赜侯浑身一颤。他转过了身子,用暗紫色的眼眸注视着主上那张还挂着泪痕的苍白的脸。
玹羽挣扎着坐起了身,烧似乎还没退,他感到头晕目眩,手仍然抓着赜侯的衣袖不放。一直憋在心中的话,却要迫不及待地出来。
“陛下已经昏睡了两了,有什么话……”
“对不起!我来赜洲就是想要告诉赜侯一切的。但是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所以只能先向赜洲的百姓谢罪了……”
不等赜侯完,玹羽抢先道,接着低下了头:“那日赜侯在丙贝城的请求,涟延也只能对你声对不起。
一切都是王室的错。是王室对不起赜洲百姓、对不起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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