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肖云打量的目光,肖故状似平静的面颊蓦地坍塌出一方碎裂的情绪,问,“如何?”
肖云脖子一嗦,不敢耽搁,赶紧驾车往回赶。
肖故状似消气,修长的手指搁在膝盖上,颤抖难掩。
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少鲜血才换得的时光回溯,换得一切回到从头。
同样的相遇,同样的率性,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冷眼相对,她也不曾像从前那般称呼他为没人要的老男人。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声嘶力竭,这一次,他们很和平。
他小心翼翼的按照那人的性情来过,搏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开始。
可是,习惯将万事掌控在手中的他却一点儿都不确定,这一次,他们能否有不同的结局。
从前的他们针锋相对,从未有过片刻的温情,直到最后,都是鲜血淋漓,不死不休。
今生,纵使他承认这份感情,纵使他愿意与世俗为敌,与天下人为敌,可所有的敌意都是他的自以为!
前世,哪怕到死,他也只知自己爱得偏执,爱那人爱到了骨子里。
那人呢,同他斗了那么久,除却愤懑不平,除却不依不饶,到死都不曾表露过一分真心。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的雪,洋洋洒洒,散了漫天。
御书房里,新皇开口要留那人叙话,说是叙话,无非新账旧账一起算,他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那人也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轻易离开,怕错过那人的任何向他求救服软的情绪,怕得连目光都不敢从那人脸上移开分毫,可是,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那人低垂着眉眼,余光都吝于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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