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妁川便早早起来收拾行李准备去冥界考职。
屋内尚还有些暗,她便去点了灯,随后想着数数刚从柜子里拿出的冥银,正打开包袱间却从中突然掉出一封信来,随后又掉出一个荷包到地上。
妁川拿起信来看,昏暗间还是觉得光不够亮,于是放下其他,仅拿着信去开窗,想借着黎明来看。
窗吱呀一声打开,寒意扑面而来,不明用手垫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依靠在老槐树上。
“你……”大清早的妁川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不冷吗?”
现下已入隆冬,老槐树上早已是染了一片素白,而这老树长青不老,白雪下依旧是绿意盎然。
不明还闭着眼,只慢慢道:“我向来不怕冷。”
这话语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只听见有树枝不堪重负掉下小小一块雪来。
妁川见状心中突生一计。
她将灯盏放下,手伸出去抓住被雪压低下来想入窗内的树枝。趁不明还闭目养神中,用力一扯,大片枝叶上的积雪随即掉落下来。
不明猛地一惊,简直是觉得这天要翻了。
“妁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怕冷嘛!”
不明这边正想这是什么诡辩?作弄人还这般理直气壮了去?于是抓起怀中的雪向她扔去。
“啪!”
雪打到窗上又散掉到地上。
早已是关上窗的妁川得意拍拍手,好不容易整他一次,这一天怕是都要美滋滋了。
顾不得外面叫着她还用雪砸窗的不明,妁川看过信后去捡起柜前的荷包,打开看了看。
还真是花种啊,这季重山为竹琅那小子可算是操碎了心。
妁川将荷包收好,想着有时间再把这遗漏了给竹琅的荷包送去风兰庄,又继续捣腾着自己的积蓄。
窗上断断续续传来击打声,妁川也不顾它,开了门去寻声找逾嶙。
见无人应答,妁川多多少少有些纳闷,一般来说逾嶙是按时按点作息,对长笙酒馆向来上心,这个点没理由不在。
叫了几声皆无人应答,妁川便关好了门去开窗。
刚一开窗,便有槐树枝叶迫不及待掠过,有些许残雪飞溅至妁川身上。
原是不明一直扯住长势极好快要入窗内的一树枝桠。
妁川拍拍褙袄上还未化去的细雪,又扯了扯裹住自己脖颈,随后将斗篷与手炉扔给树上的不明,道:“冥老六呢?晨起还不见他?”
“今日不是冥事府招职放题吗?考试去了。”
本背靠着窗搓手哈气的妁川怔了一下,随即转头去看他,道:“他不是说他没钱吗?还有,他居然不会等我一同去考!”
“你那运气怕是谁也不敢同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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