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雪又在地上堆积了起来,停雪后一片静谧,似是能掩盖所有的事。
王府的大门紧闭,管家候在书房门口,不远处的房檐传来几声响,管家撑开伞迎了上去。
管家将伞撑到男子头顶,“王爷,皇上派来的人已经让老奴打发走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霍孤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白色斗篷给了管家,管家从霍孤手中接过斗篷,还来不及好奇这多出来的斗篷,余光便瞥过他的手腕,微微一愣。
天色昏暗,他又上了年纪,只看到一道印子,楞楞问道:“王爷,您的手腕是……”
霍孤摩挲了一下腕处,眸间神色莫名,冷冷道:“被狗咬了。”
还是条牙尖嘴利的恶犬。
啧。
管家步子一顿,回过神时才发现已经到了书房门外,霍孤已经掩上了门。
其后而来的死士来到管家身侧。
“阿言啊,王爷不是去丞相府了么?怎么……”
管家一脸懵,他不记得白丞相养狗啊。
齐言怀里抱着剑,面无表情的说道:“人咬的。”
管家脸色更懵,目光迟缓的落在手中的白斗篷上,不由一阵头痛。
不过对着齐言这个冷性子的人,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转身下去寻人找药箱去了。
……
沈若华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噩梦做了一轮又一轮。
第二日卯时,沈若华早早的醒了,她将昨日穿来的比甲和长裙穿上,用兔绒的领子遮盖脖子上的青紫。
沈若华照过铜镜,脖子上昨日里就开始发青的印子现如今已经十分明显。
只要微微动一动,便是一阵酸疼。
沈若华舀着眼前的粥,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装晕留宿丞相府就是为了寻找白丞相造反的线索。
如此大好的机会,她竟然连丞相府书房的大门都没进去,甚至还差点死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沈若华握汤勺的指骨微微用力,双眸间满是不甘。
“姐姐醒的真早啊。”
沈若华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刚要张嘴,沈蓉和白云锦便结伴走进了房内。
沈若华笑着把粥搁下,“习惯了早起,更何况是在丞相府,也不好惫懒。”
白云锦在她身侧坐下,担忧的说道:“身子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沈若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休息了一晚上,好多了。”
沈蓉也在圆桌边落了座。
沈若华看了一眼沈蓉,皱眉说道:“怎么还带起面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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