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扭过头:“这些理由,没有一个是因为你自己。”
“有的有的,我不想去。不想入朝,在书院陪先生挺好的。”林潇急忙解释。
陈墨点点头:“好。”你愿意我便站在你身后,其他万般,与我何干。
“说来该你生辰了,今年我去给你寻把趁手兵器做礼物可好?”林潇调笑道。
陈墨并未正面回答,拉低了声音:“铁骑,未做盔甲。”
林潇脸色一变沉下声音:“谁在带队?”
“仇老在临时带队,前些日子瓮城与山匪一战,陈蚩……暂时无力再战了。”
林潇一惊:“什么?!陈蚩受伤了?那可是你弟弟,我怎么从未曾听你提起?”
陈墨看向地面:“他与瓮城老少在一起,很安全。我暂时回去也帮不了什么,不如等你一起回去主持大局。”说罢叹了口气“这也是陈蚩的意思,我不提也是怕你担心。这也是我想和你近期回去一趟的原因,谁料你突然被先生一封书信召走。”
林潇一放茶杯:“真是胡闹,陈蚩伤势怎么样了?”
“性命无大碍,刀伤在左臂,能不能恢复也要看天意。”
林潇利落起身道:“你我一起回瓮城,这里交给李大人处理。就这么定了,去交代一下。我去收拾收拾。”
陈墨一呆:“什么时候?”
“即刻动身,告诉其他掌柜在此留守,你我二人速去速回。”林潇一遍拿出她的粗布包裹收拾行囊一遍交代道。
二人处理完毕,匆匆下楼。不巧顼涯正站在客栈门口,看二人下楼,不着痕迹的将右手背到身后,看见二人一副收拾行囊离开的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就想开口。
林潇大步冲到顼涯面前,伸手拎住顼涯领子,凶神恶煞道:“师弟,我敬你是个读书人。瓮城乃流民安身之所,刚遭山匪洗劫死伤无数情况不明人命关天。你今日若拦我,我便顾不得你我二人师门情谊了!”
林潇这一番抢白竟镇住了顼涯,说罢林潇松开顼涯,大步离开。
二人翻身上马,挥鞭而去。行至城门守城士兵见到陈墨自是无人敢拦,疾风一般便出了沛县。
林潇在马上思绪万千,不由得一阵阵懊悔:瓮城依靠周围铁矿建立制铁商业体系保证自足。若此次山匪不除消息流出,以现在这瓮城定是朝不保夕。当年召建铁骑本就是为了护一方平安。想来铁骑刚建不久,虽未停过操练但实战不足,自己怎能如此大意觉得人数胜了便能无恙。也不知这山匪到底逃去了哪里。
想着便又挥鞭加快了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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