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的眼眸里,闪着比光还耀眼的色彩。
接着,位垚掏出他的手机,把黑耳机插上,又鼓捣了片刻。
“伸手,戴上耳机。”
丁咛乖乖照做,戴上耳机,伸出左胳膊,左手握拳。
“……”,这歌儿很大声,前奏一出,就震得丁咛差点灵魂出窍: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
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
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咀巴却在养青苔
……”
幸好,后面渐渐平缓下来。然后,丁咛一转头就看到位垚站她左边,扯着她衣袖的一角,拉着她往交叉口走去。
“汪汪汪——”
“汪汪——”
可能夜晚好不容易瞅见个人,两只灰黑毛色相杂的大狗,放下盆里的食物,激动向位垚和丁咛吼叫。
耳机里,正播放到这首歌最高潮的部分:
“你当我是浮夸吧
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
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
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
……”
虽然耳膜感觉快破裂了,但却掩住了狗叫唤的声音,令丁咛轻松不少。
但同时,出于“人越害怕,越想挑战”的无名氏定理,她老想去看那两只狗吼叫的画面。而她,也确实那样做了:
两只狗都奋力地扑着,意图挣脱铁链,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尖利的犬牙清晰可见。每“汪——”一声,它们的头就果决地上下使劲儿晃动。
丁咛依稀能预料到,如果它们挣脱束缚,抓到自己,会咬得多么决绝且毫不犹豫,她甚至再次感知到小时候的那个险况和痛苦。
出于这种设想,丁咛赶忙收回目光,急匆匆地朝坡下跑。
之前是位垚拽着丁咛走,现今,丁咛却反手拽上位垚,拖着他跑。这个反差,也让他一时愣怔住了。
通过“生死点”后,丁咛欢欣地拍拍胸口,不禁深呼吸两口,感觉清冽的空气都无比轻松和自由!
“高兴吗?”
“很高兴。”丁咛兴奋得回答,语气里满是愉悦。
“那可以松开我了吗?”位垚挑眉问道。
丁咛顿了顿,赶忙松开位垚的衣袖,拔下耳机,递给他,真诚地笑笑:“谢谢!”
“嗯。”某人毫不谦虚地受了。
丁咛笑得更开心了,连眼角都染着笑意,像朵盛放的海棠花。
位垚凝视着她,星眸里投进一层无人可知的暖色调。
“把你英语作业给我。”
他点点头,翻出英语练习册,递给丁咛,然后转身离开。
刚动了两步,背后的丁咛叫道:“位垚——”
“嗯。”他没回头。
“我们,明天几点见啊?”丁咛试探问了句。
“八点。”
“哦哦。”
位垚再次提步。
“啊?”丁咛猛地看向那个逐渐远离的高大背影,声量微高:“八点都上课啦!”
“之前。”
呼呼的寒风吹得楼底的卷帘门响动不止。
但丁咛,仍旧听清了他的回答:“八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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