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行,反正你姐她还没下晚班。”
丁胜向刘美云伸出了手,刘美云停下收拾厨房里的瓶瓶罐罐,转身进了房间,出来时递给他一百块钱。
而丁咛正在房间收拾自己的那两箱书籍。
客厅。
姑父:“你们这新房子比你们村里的房子还要好。”
刘美云:“嗯,是了,毕竟花了几十万买的新房子呀。”
姑父:“看来,丁胜这几年还是赚了些钱。你们这生活水平也能提高点了。”
书房里清楚听到这话的丁咛,苦了脸:“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好烂。完了,她又要犯病了。”
刘美云:“哎,姐夫,你这可想偏了。这二十万,有六七万时我们自己的,剩下的钱都是从人家的兜里借过来的。至于生活水平?算了吧,估计还不如我们刚来大城市那会儿,这房子如果不是我逼他,不是我逼他给我和小咛一个安定的家,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办的。没来大城市那会儿,我们虽然住的不好,但我们银行卡里还存着个十几万,可现在呢?”
姑父:“不会吧?丁胜这这些年还是挺辛苦的。”
刘美云:“是,他是挺辛苦的,辛苦怎么夜不归宿地忙着打麻将;辛苦怎么和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喝酒;辛苦怎么从他爸妈的手里骗钱。”
丁咛听得想撞头:“姑父啊,你起什么话题不好,为什么要提我爸呀?为什么?为什么?”
姑父:“好好,我们先不说他了。你们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那阳处的那栋楼上一定有好多的住户呢吧?”
姑父弱了声音,拿了个杯子去倒水。
而刘美云却停下了收拾:“哎,你看你还不信,还嫌我说。他姐那次也嫌我说他,可他弟就是那样的德行呀。你晓得不?买房子的这六七万里,有三四万还是他爸,六七十岁的老人,种地卖农产品挣来的辛苦钱,你说······”
姑父打断她的话:“你们这边的超市在哪里?丁胜咋还没回来呢?”
刘美云没理她的转移话题:“你晓得不?丁胜他就是这样窝囊的人。可他又吃不了苦,背几袋面就累得叫苦连天,小钱瞧不起,大钱又挣不上。姐夫,你让他姐劝劝她,别让他赌博、喝酒了行吗?他要再这样,我们这个家就得散了呀,你让他姐劝劝他行不行?”
姑父:“真是这样的话,你都劝不动,他姐就更劝不动了。再说了,他姐也忙,我们也有我们自己家的事啊。”
刘美云:“丁胜他把我当外人,我反正劝不动,说多了他打我,你们是他的亲人。你一定让他姐管管他。丁胜他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啊。”
“他姐估计下班了,我就不在你们这吃了,我先回了。”姑父放下水杯,欲出门。
“你一定要让他姐管管他,他既赌博又喝酒,不是个好东西啊。”刘美云盯着姑父开门的身影,依旧吐沫横飞。
······
丁胜提着蔬菜和酒回来,问正拖地的刘美云:“人呢?”
刘美云没答话,拖把往丁胜脚底下推。
丁胜躲开,眯了眯眼,似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可怕又诡异的眼神死盯着刘美云的身影好一会儿。
“爸——你回来了吗?”
丁胜听见女儿的叫声,收敛了愤怒的气息,走到厨房边,什么也没说,“砰”地将蔬菜放在案板上,死捏着那瓶酒进了女儿的房间。
“小咛啊,你姑父呢?”丁胜笑着问女儿。
“哦,他被我姑姑电话叫回家了。”丁咛认真地看着丁胜,“老爸,你有没有给我买冰激凌啊?”
察觉女儿的神色不似说谎,就笑着说:“爸忘了,不过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紫薯球,我们今晚吃火锅好不好?”
“哇,太好了,今晚有口福了。”丁咛笑得像盛开的百合,“耶,老爸万岁!”
“那老爸先出去张罗喽!”
“嗯嗯,快去快去。”
等丁胜出去,关上门的丁咛,明眸里的笑意全无,只剩死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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