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知道紫冰另有所指,忙道:“紫冰,你不一样!”
“我的事以后不劳你费心了。”紫冰抬头看着八王,平淡地。见八王停手凝望着她欲言又止,紫冰微微笑笑:“你费心了!只是我的病不是你几根银针能够治好的。”
八王的心略略放下了一些,笑道:“没什么大碍,我的医术你还没有见过呢。”
“师父的医术,你和姐姐加起来都未必比得上。”紫冰依然下她的棋。
八王明白紫冰已经尽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正有种真相被揭露的无奈和难过。就听紫冰落子道:“此劫已解。”
往后的一段日子,青楼频繁留下水犹寒的踪迹。有个青楼的姐甚至还捡到一个绣影寒”字的黑色荷包。荷包里放着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那个令牌刻的是契丹文字。
云龙需要把水犹寒和呼延王府做一个切割。云龙幼年就被送到长白山学艺,年近二十才回到京城。这中间的十年会发生许多事,足以改变一个少年的心智和价值取向。
云龙想利用这个十年的空档期,塑造出一个被辽国人换掉的呼延云龙。这样,从他回到京城开始,就是潜伏在呼延王府的一个隐患。呼延王府只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自己的亲生儿子生死不明甚至客死他乡,而府里的一举一动又受到细作的监视。
云龙这些也找到些靠贩卖消息生活的细作,以打探的方式,点点滴滴地放出些线索。这些消息贩子凑在一起,逐渐拼凑起大概的轮廓。关于呼延王府大公子身份的揣测,也就流散开来。
这样的传言,紫冰自然也听到了。她乔装打扮在聚景楼约见紫貂。聚景楼里有几个紫貂相熟的歌妓、姐,相对来还是安全的。花魁用了一个锦绣的荷包就把之前水犹寒留下的荷包给换了过来。
紫貂问:“你嘱咐她,不该的话不要乱。性命要紧!”
“放心”花魁妩媚地笑道,“貂兄,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紫貂拍了下她的玉臂,一笑:“问出来,水犹寒长什么样了吗?”
“黑脸庞,大胡子,不太像大宋的人。”花魁答道,“不过我猜,他定是乔装改扮的。”
“就你聪明”紫貂笑着怪难道,又问:“我兄弟难得来一次,你们那头牌舞妓盈袖,今跳舞吗?”
“貂兄,你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惜的很,盈袖三日一舞,今休息,你看不到了。”花魁笑道。
紫貂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往花魁手里放了块银子:“我和我兄弟有些话,有事儿再叫你。”
“是了”花魁知趣地退下了。
紫貂把荷包递给紫冰。紫冰瞧着荷包上的“寒”字,端详了一会儿,随口道:“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紫貂见她这样,问:“你想好了吗?”
“嗯。”紫冰掏出随身带来的特制香粉,放进水犹寒的荷包里。
紫貂道:“他之前留下的痕迹,我都找人抹掉、一一替换好了。这样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紫冰把荷包放回桌上:“官府可以根据这独特的香味去找人了。”
“你真的舍得自己?”
紫冰幽幽地道:“下皆知取之为取,而莫知与之为取。权衡之间,取舍自知。”
紫貂只好答道:“好,我让她们把这荷包交给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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