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眼神一凛,“三位姑娘?倒是小瞧你了,看来是留你不得了!”语罢顿时手一翻,几枚冰锥蓄势待发,眼看就要发射出去却被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看是年龄较长的女子朝她摇了摇头,说道:“雪儿,算了,他既已知错,就让他离去吧,想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既然如此,不必多生事端。”
男子一听赶紧点头说道:“对啊对啊,我只是发现你是女儿身才跟过来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我保证今天发生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传出去的。”
凌雪看了师姐一眼,稍作犹豫,手掌一收,冰锥已经消失不见,然后对男子说道:“今天暂且放你一马,如若再犯,定不饶你,还不快滚?”
男子赶紧点头称是,保证一定不会再犯,这才连滚带爬的跑了,不过凌雪明显注意到刚才男子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后三人对视一眼,便原路返回到另一个岔路口沿另一条小路上山去了,待她们三人消失后,一个男子从一个角落里钻出来,如果有人在此就会发现正是刚才跟踪凌雪她们的中年男子。
“尼姑庵,有意思!”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便转身离去了。
男子离去不久另一个人影又出现在此,穿着靑布短衫,带个斗笠,正是白天在客栈角落里那个青年,看了一眼男子离开的方向,又往三位女子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又消失在黑夜里。
静慈庵,此时凌雪三人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她们都是静怡师太收留的孤儿,年龄最大的叫凌雨,也就是三人中年龄较大的那位女子,年龄最小的叫凌风,也就是凌雨口中的风儿,凌雪排行老二,据说师傅捡到她们时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苦寒之地,所以就给她们起了这样的名字,她们从小在静慈庵长大,除了外出历练的时间,平时庵里有香客的时候她们从来不出现在外面,因此整个凤岭镇除了吴婶没有人知道她们是静慈庵里的人。
禅房内此时正坐着一人在敲木鱼念经,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把眼睛睁开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念经,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此人正是静怡师太,似乎终日坐在禅房念经,除了给凌雪三人指导功课以外,几乎不出禅房,用凌雪的话来说,师傅是个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能知道天下大事。
在离此地不远的凤岭镇上,一个叫安客居的客栈里,其中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着玄色锦衣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盒子精制致极,盒子上满是有规律的纹路,里面装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冰晶,隐隐间流淌着神韵的气息,只是被盒子上的纹路包裹着气息无法外露,可见这个东西必定不是凡品。
只见中年男子观摩了一会之后,慢慢的双手结着一个奇怪的印记,只见盒子里的冰晶微微发亮,男子结印的双手并未停下,而且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冰晶也越来越亮,随后一道光从冰晶上脱离而出,消失在虚空,直到此刻男子也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他额头上的细汗可以看出这个印结需要费多大功力。
静慈庵外,原本在念经的静怡师太却站在门外,看着山下的方向,突然将右手置于胸前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然后单手往前轻轻一推,只感觉有短暂轻微的空间波动,静怡师太的身体慢慢淡化直至消失,此地又重新归于平静,这一切的发生就像天地间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到未曾惊动任何人任何事,除了当事人。
房间里的男子突然中止手中的印结,“噗”一口鲜血喷出。
“七长老,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这正是跟踪凌雪三人那戴斗笠的青衫男子,他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一进门就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跑过去将扶着七长老。
七长老已面色略显苍白,疲惫的道:“我没事,只是运功被反噬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随后被青衫男子扶到床上坐着。
见七长老无大碍,青衫男子这才继续说道:“长老,今天我在茶楼听到有人在说关于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的事?”七长老眼神一凝,“看来是这儿不错了,十五年前的事除了南宫家自己没有外人知道,这些年不断有风声穿出,也不知到底意欲何为?”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七长老问道。
“没有,不过能肯定的是对方是位女子,去的方向是镇外的一座山上,听人说那上面是一座尼姑庵。更详细的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对方的修为不在我之下。”青衫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好,先观察,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
“是,那属下告退。”正当青衫男子准备退出房间时,七长老突然喊道:“蓝溪!再留意一下火篱一族的动向!”蓝溪正是青衫男子的名字。
“是!”
等蓝溪出去之后七长老赶紧盘腿运功疗伤,此刻他才意识到,似乎这个任务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容易,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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