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说辞,我倒是头回听说。”男子朗声笑道。
“那是何事?”梁洛洛忽闪着两个大眼睛,“不耻下问”。
“小孩子家家怎么如同那长舌之妇一般,赶紧滚去睡。”说着男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自行进屋而去。
“切,不说拉倒!”也许是身形变作了孩子,连这脾气也越来越沉不住了。
粘稠的夜色,只有清冷的月光缥缈的洒落。透过月色,看到那陈设考究华仪的屋内,一雕花繁复,轻纱细笼的红木床上,隐隐睡着一男子。
凉薄的夜风掀卷床幔,使得窥见其中睡颜。疏淡的眉头紧皱,惨白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口中呓语。想来是被噩梦缠绕。
“不...杀了我...杀了我...我要杀了你们!!”男人霎时从梦魇中惊骇坐起,内力狂啸而出,震的床幔在夜色中翻飞。
他轻抚前额,胸腔剧烈的起伏。眼中蚀骨恨意,好似入魔。
杀了那些人,也依然摆脱不了过去么?呵,真是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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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有了新的线索。”黑衣男子回禀道。
王泽并未多言,示意其继续。
“寻着血迹,我们寻得尸体。经检验比对,确定其中无孩童尸骨。想来,那两个孩子是被其带走了。”
这是王泽最不想听到的结果。方摆脱了萧子然,此刻又与弑夜鬼宫存着联系了么?
这下反倒是不好办了。
王泽起身收拾停当,准备前往那个大人的府邸,汇报此事。先是朝堂,后是江湖。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俩孩子?还是,只是巧合?
王泽来到府内之时,就见那位大人正在破一棋局。
安静的站立一旁,只等其召唤。
不多时,中年男子向其招手,唤至身前。
“大人。”王泽跪拜道。
“想来,你又是遇上难事了。”
“小人不才,请大人解惑。”
“讲。”中年男子轻执黑子,于棋盘间沙发果决。
“此刻,那二人被弑夜鬼宫带走。小人于江湖之事了解甚少,不知如何行事。”王泽略微颤抖。
“呵,如何行事?若此话你是询问他人,恐怕,这职位也是...”男子道。
“弑夜鬼宫可不完全属于江湖,你以为其短短三年之内于江湖壮大,是何缘由?那看似是穷凶极恶的一帮恶徒,其实,那是某些人圈养的恶犬。为其行事罢了。呵,就如同你一般。只不过,我还是不善教养啊。”中年男子与之对视道。
“只是,这打狗方要看主人,其主手握军政之权,倒也确实难办。”
“大人是说!”王泽震惊。
“再坚实的守卫,终有空隙。万事,要有耐心。”
“大人所言极是。”王泽抱拳道。
知晓这背后之人,王泽也无半分轻松。谁人都知这太尉势力庞大,受天帝重用。若那弑夜鬼宫真是其下组织,那自己该如何接近,从而伺机而动。
关键是,此刻根本不清楚对方意图。也不清楚对方对那俩孩子的身份掌握几分。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无头绪了。
这边王泽俨然陷入苦战,而执棋之人却淡然自若。看着黑子渐渐将白子包围,中年男子脸上渐浮笑意。无需自乱阵脚,颜氏乃参天大树,轰然倒塌,必然引起各方势力的变数。
只是,这漏网遗孤却是意外。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中,他相信那人的安排布局。他们是绑于一起的,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而那人的手腕,必定是做事滴水不漏的。
只是...这一次。
“大人。”只见一仆从模样的男子,手执一雪白信鸽。
鸽子纤细的爪上,绑着一木桶小盒。将其取下打开,中年男子拿出其中的绢帛。
“呵~”视之了然。他就知道,何须担心呢?那人之布局之能,全然出其之右。不得不叹服吧。
看着朗朗晴空中疏淡的云,他觉得,这天峻国终于要变一变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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