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梁洛洛一把握住了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刀刃。
“但是在死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怪物,一个幼年经历过无法治愈伤害的可怜...咳咳...可怜虫。”鲜血慢慢从嘴角溢出,身体被慢慢刺穿的疼痛传遍了整个大脑神经。
只见对面的男子宛如地狱中爬出的厉鬼,方才的那些话好似打开了对方极力想忘却的记忆。
男子手中的剑一点点刺进女孩的身体里,他想将那张讨厌的嘴撕碎。他要这个人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此刻男子的心神混乱,杀气外泄。走在马车外的护卫们都为这种不详的气息震颤。
梁洛洛满意的勾起唇角,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手段虽落了下乘。但她看着对方第一次漏出失控的神情时,居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好似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憋屈,都通过这一刻的嘴炮得到了释放。这个男人,可是连杀人时都恣意随性,游刃有余。那种凌驾于其他力量之上的傲慢简直令人作呕。
楼烨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愤怒的滋味了,准确来说,应当是恼羞成怒。
这名女童的话,好似一只翻搅内心记忆的钩子。那些腐烂肮脏的画面,居然被一丝丝泄露了出来。
以楼烨的功力,完全可以一剑致命,抹杀了面前这名聒噪的女童。但是,不知为何,好似受虐一般,居然期待着她说出更多。因为,他已经很久感受不到何为痛苦,何为愤怒,何为哀伤了。
就如一名瘫痪在床多时的人,被一根针微微刺激的有了反应。他还想要那种感觉。
“额...”男子转眼看向身侧,不知何时,那名昏迷的男童居然醒了,正手持匕首狠狠的扎在自己的后心处。
若非其力量太小,这匕首必然已从前胸透出。
“啊~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多久,没体会过疼痛的感觉了呢?”楼烨无法自持的狂笑出声。
“我杀了你!”颜翎此时已丧失理智,那暴虐嗜血的气息宛如实体,萦绕在众人身边。
颜翎方清醒,就看到那个可怕的男子将手中的剑刺入梁洛洛的胸腔。
他觉得头部宛遭重击,无法行动也无法言语,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锋利的坚韧缓缓推进阿姐的身体。当自己意识到时,手中的匕首已插在了男人的后心处。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能放过他与阿姐呢!为什么都想着伤害他们!
我要杀了你们!终有一日,任你权势滔天,超群绝伦,我颜翎都要杀之灭之。
楼烨并未将身上的伤当回事,内力一震就将体内的匕首连同颜翎震翻在地。再看面前已经昏厥的女童,楼烨缓缓抽出其身上的剑。
“呵~那便一个收做玩具,一个扔去当奴隶好了。”楼烨很期待对方脸上的表情,可惜因为疼痛昏迷的梁洛洛并不能满足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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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有辱使命。”军侯王泽此刻正带伤跪拜于廊下。
只见一名身姿挺拔,着精工剪裁,奢华考究衣衫的中年男子正负手立于塘前。塘中的锦鲤不时争抢着主人洒下的饵料,为了那一口吃食,不惜碰撞撕咬同类。
“那孩子现在何处?”中年人嗓音低沉。
“已与萧子然分开,在寿春与望星关之间的官道失去踪迹。”王泽恭敬的回禀道。
“失踪?”
王泽略微紧张。
“你说,还有一个孩子?”中年人继续向塘中撒下饵料。
“是,初步推测应是颜氏庶出的子嗣。”王泽道。
“呵,庶出。颜天齐终其一生也就爱那一个女人,何来庶出。”中年男子嗤笑道。
“这......”王泽哑言。
“先自去领罚吧。”男子转过身来,炭黑的眼睛透着狡黠,鼻如鹰钩,厚实弓形的嘴唇包含肉欲。
“是。”王泽起身领命而去。
看着塘中的锦鲤,姜霆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现在越来越麻烦了。计划筹谋多时,终究还是留下了祸患。而牵扯其中的人越多,这水就越混。
呵,相互猜忌揣测,局势越混乱也就对他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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