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韵不咸不淡的回了个笑容,叶家并没有铜镜,所以她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挺好奇的。
“方才婶子在外面瞧了眼,新郎官生的也不错,不知人是何处的?家中如何?”王媒婆做着十里八乡的亲事,所以对许宜陵很是好奇。
“他生的很好。”叶韵韵敷衍回了句,至少她还没有见过比许宜陵长的更加好看的男人。
王媒婆见她并不愿多聊,干巴巴的舔了舔嘴角,视线扫过床上的季玉,习惯使然,“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婚配?”
季玉挑着眉尾,一抹明媚的笑容挂在脸上,勾的人心尖痒痒,“有。”
王媒婆眼底闪过失落,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是在多问一句罢了,所以也没有多失落。
窗外渐渐亮了起来,院子里愈发热闹,门外闹嚷嚷的,叶韵韵那颗微微有些紧张的心被吵的烦躁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嫁人的紧叶?
偏偏季玉还是个不省心的,抓了把昨日去镇上置办的糖果子,隔着门缝递给外面吵闹的孩童。
“嘿!有没有看见新郎官?”季玉蹲在门口,那模样就和三岁孩童没有什么区别。
门外的小孩明显不知道,季玉脸上的兴趣顿时淡了下来,直接将门给关上了。这倒是没什么,可其他孩童看见了纷纷来敲门,讨糖果子吃。
叶韵韵白了她一眼,“还不去解决?”
季玉心不甘情不愿将糖果子取了些,将门裂开一条缝,递给他们,脸色不善。
村子里的孩童本没有夫子教导,不知礼节繁缛,吃完了便来敲门讨要,得了次好处便觉得一直能够讨到,实在是闹人的很。
幸而,此时王媒婆惊醒过来,瞧了眼窗外的天,扬声呼,“时辰到了,新娘快盖红盖头。”
不由分说一块红盖头便遮在了叶韵韵的头上,除了脚底啥也看不见,暗想:这红盖头可真是实在。
王媒婆抓起她的手臂,“咱该出去上轿勒!”
那风风火火的态度让叶韵韵一度怀疑是不是误了时辰。
门一开,调皮捣蛋的孩童纷纷探进脑袋,却不敢真正踏进来,连着那些村民都跟着瞧来。哪怕是遮着脑袋,叶韵韵也能够感受到被诸多视线注视着,本毫无感觉的情绪受到感染,手心里冒出了汗。
“几年不见,这叶家丫头越来越标志了。”
“可不是么?前几年这丫头拒婚可把叶老爹可气坏了,如今到是懂事了。”
“那新郎官瞧着也是一表人才,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竟挑好听的说,可不是虚伪么?大婚的日子里谁也不愿意听见坏话不是?
“吁”
叶韵韵顾着脚底下的情况,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
许宜陵不知几时从镇上租了辆马车,稍微装扮了下,便拿来当做喜轿,这会儿正停在叶家大门口。
许宜陵大赤赤的骑在马背上,望着一身红衣的她一步一步走近,眼眸暗了几分,捏着缰绳的手微微泛紧。
许是叶家村还未曾出现过这么大的物件,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了去,全然不顾今日成婚的新郎官和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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