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司甜还在忙,税局员工觑着空子就灰溜溜离开了。
不多时,那辆凌云物流的运货车子也走了。
重归清闲的司甜看了眼已经接近80%的任务进度条,心里美滋滋的,很快又陷入忧虑。
她没见着刚才那个一脸正气的税局大哥,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还以为人家可能临时有事先走了,心里说不定正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起底她的小店呢。
刚好,斜对面药店的肖阿姨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跟她说了前两天有人来查她的事。
司甜无奈苦笑,表示肖阿姨口中那人刚走。
为了感谢对方的好心提醒,守财奴随手送出了个全店单价最低的丝袜,并拍着胸脯保证三天见效。
肖阿姨一手摸着小卷发,另一手拿着丝袜,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要不是这位肖阿姨是中药专业出身,又跟药店老板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司甜还真有点想把她挖过来这边看店。
她本人要上学,分身乏术,之前又有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态,加上又抱上了林家这条粗大腿,营业额不用她太过操心,她也就没考虑过增加人手的问题。
但这一回来自税局的“热情访问”让她警醒了。
店里销售的东西本就有些稀奇古怪,不大说得通,要是营业规律也不遵循社会常理,只怕顶上她的人还会越来越多。这些关注可不是她想要的那种能转化为营业额的关注,而是代表着危险的关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店门口就响起个熟悉的女声。
“司小姐,总算是见着你了。你这个店主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个做房东的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全靠缘分~”
房东童女士一扫往日颓态,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司甜便笑着简单解释了下,说前阵子家里有事走不开,没提自己受伤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您找我是因为租金的事吗?也对,一开始给了半年租金,现在差不多也四个月啦,剩下两个月就当押金,这个月的店租我确实还没来得及给你……”
童女士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呃,你要不说店租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这不是重点……”
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又用一种崇敬和畏惧的奇异目光打量了下司甜身后的货架,才将来意道明。
“其实是这样的,上回在医院附近你不是帮了我们母女一把嘛?后来,那丫头回去之后伤心了好几天,死活不肯再去医院了,说什么太费钱,出门还害我丢脸。她也不肯去上学,说不如自己在家自学,让我不用去她学校附近那个厂子上工,我们俩就靠着这栋楼的房租安安稳稳过,也饿不死……”
“因为这事,我俩还闹了几天别扭,可她真说得出做得到,我也拿她没办法,只得先暂时答应下来,想着等她身上受不住了,再送她去医院。你知道,像她这种大面积烧伤的皮肤都很难彻底愈合的,更长不出新的皮肤,而且天气要是热了,护理不当还会出水、感染……”
“我虽然不忍心她遭这个罪,却也想借这件事给她点教训,让她明白点道理,外头人的眼光怎么比得过自己更重要呢?总之,那之后我们一个月都没去医院,结果,那孩子身上的伤疤居然没有一点恶化,甚至还有些伤势较轻的地方长出了粉色的肉皮……”
说到这里,童女士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而司甜也隐约猜到了她的下文。
果然,童女士感到十分惊奇,小女孩却更铁了心不肯再去医院,小脑瓜子还想出了些“医院里都是病菌,去了才治不好”这种借口,阻止母亲再为自己花不必要的钱。
提心吊胆又充满希冀的第二个月过去了,小女孩身上焦黑的硬皮又脱去了一些,露出来的粉色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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