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里头无风,画卷却摇曳着一点点展开,继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偌大的空谷中,十几道光束成的画卷在空中逐渐扩大,并且笼罩了整个空谷,我们如同置身画上,此时我才意识到,这里布置简约的原因,是为了让画卷里的山河能一目了然地铺盖开来。
我看的瞠目结舌,赶紧再吃一个桑葚压压惊。
四周的人大多和我一个反应,甚至还有人难以置信,伸手触**真的幻境,看脚下的海水是否真实。
幻像重生,我们站在一群矮礁石上,脚下海浪击打着朵朵浪花。
放眼望去,惊涛骇浪的悬崖石上,站立着一名黑衣女子,头上盖着轻薄如云的白纱,巧妙地遮住她的眸。
海风猎猎,她似在眺望海的尽头,透过若隐若现的白纱,我似乎看到她眉眼里流光溢彩,似世间的绚丽珊瑚都贡献出色彩,甘愿臣服她的眸。
画面继续卷动,她俯身温柔教导奇装异服的孩子,如何使用身上的刺,利用花里的粉,尖锐的喙,犀利的爪,森冷的獠牙保护自己,抵御敌人。
画轴流转,她保护的一切越发强大,直到一日。
她发现那群长大的孩子开始无端攻击无辜的人,她生气地大手一挥,将那群伤人的孩子困了起来。可渐渐地,她发现不止那群孩子,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变得暴躁,用她曾经教授之法,袭击其他人。
她面容越发痛苦,只能日夜编制一个巨大的笼子,将他们都关起来。
“不要……”,我听到前面有人看的入神,捂嘴惊呼,但很快,她被身旁的人制止了,然后大家才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
面对发疯的孩子,她日渐憔悴,终于,那日,她盘坐悬崖石上,正气凝神。舒尔,笼中陡然一股黑气升腾,如毒蛇,蜿蜒爬入她体内。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气入体,她神情越发凄惨森冷,不知过了多久。
笼子里的孩子恢复了神智,看着越发憔悴的她,他们一个个都在祈求,有的在破坏笼子,有的心一狠,杀死了还未恢复神智的孩子,只求用鲜血让她停止。
她手中一怔,心如刀绞,似被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她教导孩子们保护自己,却未料他们会利用自己的武器自相残杀,然而她意已决,谁也无法阻止。
她心一横,却眼角弯弯,似在欣慰地笑。
忽得,她腾出力,掌间摩挲出一道道金光闪闪的灵力,往笼子处盘旋而去。孩子接触到金光,一个个逐渐脱力睡去。
她嘴角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但是她没有停止,而是加紧时间,将黑气吞入自己体内。
半晌,黑气寥寥,几乎被她吞噬干净。笼子破开,孩子们沉睡地甘甜,而她则瘫坐在悬崖石上,慢慢朝向大海,迎着日出的霞光,温柔了眉眼。
然而,祸不单行,苍穹之上,出现一片硕大云层。云层之上,浩浩荡荡排着许多身披盔甲之人,各个凶神恶煞之样。
她不急不慢,微微颔首,裙角黑纱飘动,似在说着什么。
云端之上,飘出一名器宇轩昂的白衣男子,似一行人的领队。
男子回她什么,说着说着,不知为何,他忽得眸光犀利,四周杀气升腾。
而她也不甘示弱,再次睁眼,眼里竟是狠厉,再无半分温柔。
她凌架众人之上,盛气凌人。四周黑气浓烈地幻化成丝带,被海风吹动的猎猎作响,以一敌百的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男子下了令,浩浩荡荡的军队训练有序,排成一个方阵,逼她入内。然而,她不紧不慢,双臂一抬,千百条黑气凝结成的丝带齐刷刷将无数名兵将捆住,如同折了翼的鸟儿,无数名兵将失去了支撑,纷纷跌落海中。
男子大怒,手中兵器夺天而来,更多的将士倾巢而出,随着男子冲锋上阵。
乌泱泱的一片盔甲很快和她纠缠在一起,乱石穿空的深海之上,团团黑气蹿涌,杀气血腥味笼罩天地。
他们大战了三天三夜,尽管无数人葬身海底,对方还是源源不断补充兵力,尽管她灵气霸道,也抵不过一点点损耗待尽。
凌空中,无数海鸟在等候跌入海面的尸体,争先恐后地扎入水中,争取吃的最美味的部位。海面之下,无数嗜血大鱼,被血腥味挑拨地不住激动翻腾。
波光粼粼,她脚下原本蔚蓝的深海,却变成一片猩红。满脸煞气的她,终于精疲力尽,缓缓坠落。
兵将伺机而动,一窝蜂涌了上去。身负重伤的男子,举剑顶天,瞬间,电闪雷鸣,接着寒气逼人剑刃上跳跃的闪电,男子双手稳住,一个狠厉,往她额间刺去。
她放弃挣扎,苍白纤细的手指染了鲜血,如柳垂落。脚边的黑纱裙在她小巧赤果的脚尖处凄冷飘荡。
她无力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
蓦地,她苍白的额间攀爬出密密麻麻,如顽强树根的黑丝,死死禁锢住男子的寒剑。男子大惊,握住寒剑的手不住颤抖,眼见黑丝就要爬向他,他不得已,猛地一转,寒剑生生断裂。
裂剑瞬间化为齑粉,洒落大海。
而她,再次睁眼之际,已然被她自己编织的笼子囚住,外加团团封印,被困成球,动弹不得。至此,男子才胆战心惊地收了兵。
望着鲜红的波涛巨浪,他咬了牙,破开了天,将封印球丢了进去。
破天重合,黑云拨开,刺眼的光芒重新照耀这片大地。
离去前,男子回首,狠狠盯着悬崖石上的孩子,大手一挥,他们身上都长出兽的耳朵,尾巴和獠牙。
他们被吓得的四处乱窜,消失在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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