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雕花长桌里头,坐着一个三十出头女人,一袭粉色印花,发髻上朵朵粉牡丹夺目耀眼,着装打扮是与年龄过分不符的娇嫩。
她正挽着银镜描着细眉,狐狸般细长的眼睛满不在意打量着我,“我问你话呢!”
路风嗅到气氛不对,弱弱解释道:“额……狐姐姐,这是我们在山门口遇到,前来应聘的。”
“哦~”,被称为狐姐姐的女人拖长了音,放下镜子,端详起银粉印花的长甲,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舒尔眸光犀利,直勾勾问我,“你为何还在笑?”
“啊?”,怎的,这年头傻笑也是罪了?
我不明所以,还是乖乖收起笑,答道:“刚刚我且听见你声音空灵动人,如同夜莺,我还在想着是怎样可爱的小妹妹。”
“那看到和想的如何?”,被以小妹妹评价,她嘴角轻起,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描眉。
我转了转眼珠子,赌了一把上了年纪女人的第六感,拧了眉头,手捏下巴,端详得仔细:“不如何,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我顿了顿,瞧见她脸上微微升起的怒气,赶紧接着说道:“天姿国色,自然不能与凡夫俗子等同。”
身旁路风听了,捂住嘴偷笑,我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问他,“你是在质疑我,质疑你狐姐姐吗?”。
路风莫名挨招,慌了一瞬,转而向上问,“狐姐姐,夜色晚了,你也该乏了吧?”
女人闻言,秀气打了个哈欠,朱唇微微上扬,“还是小路风乖巧。”,她媚眼瞥了我一眼,手一挥,我腰间舒尔多了个牌子。
她让路风带我去住下,明日卯时到山门集合,说完雕花的白石椅往后转了去,再转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出了人事部,行走的路上,我扶回下巴,却难掩吃惊问道:“小屁孩,你们这里是不是人人都会法术,我可以学吗?”
“方才狐姐姐使的是瞬行术,唔,这种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就一直没学会……不过……”,他看了看我,眼里竟是质疑,“你这年龄学法术已经算超龄了,而且你方才还在狐姐姐面前刁难我,刚进山门,你就已经得罪两个人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忍不住笑道,“话说怎么说你狐姐姐也是个大美女,怎得你那副表情?”
路风眼珠四处看了看,手指头一捏,划过嘴巴,似不愿意多说。
等走了过了院子,他才回头张望,松了口气,“以后在人事部附近,你切莫说,也别想让我说狐姐姐小话。”。
看他这模样,似有八卦的样子,我装作不紧不慢问他为何。
路风四处看了看,瞥了暼嘴,一脸难为情,“我是看你今日替我解围的份上,才勉为其难跟你说的。”,见我乖乖点头,路风接着说道:“狐姐姐本名狐小仙,是三年前被请来暂管人事部的主管事。她是门派内来的第一位女主管事,做事果断,一点儿听不得坏话,和她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也因为她穿着怪异,偶尔露胳膊露腿,害的有的师兄在背地里偷偷看她,甚至撞上墙,踩进沟。她也不以为然,继续她的行事作风,导致后来有师兄趁夜跑到天池偷看她洗澡,被狐姐姐打的鼻青脸肿,最后师兄被逐出了师门,她却一点事都没有。于是大家都在暗地里说她诱惑了二掌事,红颜祸水,惹不得。”
唔,如此听来,这狐小仙确实错了,我不住摇头,错就错在她长得太魅惑了,让一群情窦未开的男孩对她生了色心。
“该!确实该!”,贪心的小色鬼,被丢出去也是活该。
“你也觉得狐姐姐不好惹吧?以后见了她可得小心点哦。”
我瞥了路风一眼,他却是举着灯笼,专心认真给我提醒。看样子,这些话他应该是被开窍的师兄给灌输的,全然不知其中的奥义,想到这,我“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义耀门超乎我想象,盘踞一方山头,却是大得很。
皓月当空,路风带着我,穿过几个走廊才到牌上写的“风轮阁”。
这是一个孤零零,简陋的二层小阁楼,阁楼上插着一根东西,长着四个圈,像朵花。旁边是一棵大得过分的树,显得小屋如同一个小蘑菇。
虽然他刚开始看到时候也摸不着头脑,为何狐小仙给我安排这么个住处,不过他也没多想,就带我来了。
睡意袭来,疲惫了一天,我推门就想进去睡觉,可我使的劲越来越大,却怎么都推不开。路风也打了个哈欠,拿过我手里的牌子,对着门把处,类似红宝石的装饰物一扫,红转绿,屋内通亮,门随即自动打开了。
路风说义耀门的门锁靠灵气关闭,这牌子上对应一种灵气。我的牌子只能打开这个阁楼的门锁,我恍然大悟,暗暗勾起嘴角,果真是有钱人家,我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里头摆设也很简单,一床一桌一衣柜,二楼还有一层类似书房的地方,所幸还有个露天的台子,此处地势高,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大半个义耀门。
送别了路风,疲惫不堪,连墓坑破庙都睡过的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很快失去了意识。
翌日,待我睁开眼时,果不其然的,我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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