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嚼着草根,想象着酸辣土豆丝的味道。
想着想着,我咯咯咯地被自己逗乐了。
我又咀嚼了几下,一声“哎哟”后,我脸皱成一团,眼角挂上了两滴泪,许是干饽饽上又黏上硌牙肉的小沙子了。
很快,我边叫疼边嚼玩嘴里的东西之后,又蹲了下来,将坑挖得更深点。可惜酸痛的身体已经不再听我使唤,没几下我就气喘吁吁了。
我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山崖上的风沙没有下头强烈,出乎意料的,夜晚的风带着丝丝暖意。
恍惚间,我余光瞥见一抹墨绿色的身影,那面积比泡菜的缸子小一点。
我转头望了过去,夜晚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东西的视线更加吃力。这东西立在坑的不远处,像一颗大石头,一动不动。
我纳闷,柱了拐杖靠近了它几步,我弯腰眯起眼睛想要仔细打量。没想到,一对拳头大小,瞪圆带着光泽的眼珠子竟眨巴眨巴看着我。
我吓得一个踉跄,拐杖没撑稳,直直往后跌去。
“你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指着它,颤颤巍巍道。
可对方并没有开口。
霎时,头顶的薄云悄然掀开,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我才看清……
那里分明蹲着一个类似小人的黑影!
就是……不明所以的没有脖子,头顶突出两个肿块。
我心头一颤,小屁孩说此处鲜少有人,难不成有人借此地荒凉,抛弃了刚出生的婴孩,致使此处聚集婴魂?
正当我再次张口时,那小人却抢了话语权,“你在这里做什么呱?”
那声音圆润短促,听起来有几分喜感。
我往后爬了爬,才撑起身子,离它更远了些,“你问我作甚,我才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看我年老色衰,专门来吓死我的!”
那“小人”一听,头一歪,好一会才说,“白日里,你见过我丈夫的呱。”
丈夫?
它说的可是义曜门的弟子?
作孽哦,这义曜门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
我皱了皱眉,“可你丈夫也不在我这里,你为何来找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仇也得找对人呀。
那小人想了想,认真地嗯了一下,“也对的呱,不过他已经被抓走了,我也不想去寻他了呱。太阳下山前,我就看到你一直在这里挖坑,所以很是好奇你在做什么而已呱。”
我手摩挲鼻尖,挑眉道,“等等……你是说你丈夫是那只小蛤蟆?”
那这“小人”岂不是一直母蛤蟆?不过怎么这体型看起来比公蛤蟆大如此多?
她点点头,轻盈一跳便跳到了我跟前,两只圆碌碌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瞧,神情看起来略带天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呱,你挖坑做什么呀呱。”
她背部均匀起伏,月光将她身上的不规则凸起勾勒地越发明显。
不知为何,这样子的她看起来让我的恐惧感少了几分,我轻着嗓子,直言不讳,抽着嘴角笑道,“我在给自己挖坑啊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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