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了,再来祝福她好不好。江星月正准备认真解释的时候,女孩褪下了手腕上的水晶手链,戴到江星月的手上,说:“姐姐,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江星月取下来想还给她,女孩却早已跳到了一米外,挽着刚才一起跳舞的外国男子,配上认真脸说:“我哥哥给我的lucky gift,很灵验很灵验的!送给你了!”
江星月头疼地抚额,暂且不论礼物灵不灵验,这女孩连他们第一次见面都没看出来,还装出一副对爱情很了解的样子,所以,有什么好骄傲的?
顾知遥牵着她的手,与女孩和她的舞伴道别:“谢谢你的礼物。”
江星月回头怒视他:“你怎么擅作主张,代替我收礼物?”
“星月,她祝我们婚姻幸福。”女子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话放软质问的神情,男子只好说,“星月,她是第一个祝我们婚姻幸福的人。”
该死,又是那不合时宜的温柔。
江星月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子,有温温热热的体温从掌心传来,是从他体内传来的,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跨年夜竟会和他一起度过,但这算什么事?
跨年夜捡老公?她连一只流浪猫都没捡过。
江星月甩开他的手,埋头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突然想起,酒店信息全存在手机里面了,刚才在逃跑的过程中随小挎包一起丢了。柯翘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家巴洛特风格的酒店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难怪总有导演望着她唉声叹气,演戏倒是颇有灵气,台词却始终记不住。
有次女主演的粉丝来探班,拍了段敬业视频发在网上,期间闪过两三秒她的镜头,网友像侦探一样,把前不久某位前辈说的“数字小姐”安在她头上。她只是用数字帮助记忆,怎么就成了网友口中的演戏全靠“1234”,成片全靠后期的“数字小姐”了?
顾知遥望着落空的掌心,突然有些发怔,这是又闹脾气了?
将近零度的气温下,他穿着西装都觉得冷,更别提她还光着手臂了。
追上去给她披上大衣,被无情地丢回来。
再追上去,再披上,再被无情地丢回来。
如此两三次后,两个人都烦了,江星月皱着愁眉苦脸的小脸说:“这位先生,我冷不冷并不关你的事。”
“那是你这样认为的。”顾知遥不由分说地给她披上了衣服,才不管她说什么。
江星月只好皱着更加悲苦的小脸,长长地,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她是走了什么霉运了,新年第一天就丢了工作,成为无业游民,外国佬还三番五次地缠上她,现在更好,直接跳出来一个人说是她老公,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A姐知道了怕都会为她鼓掌:“江星月,隐婚工作做得可以啊。”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不管她了。
任何经纪公司都喜欢听话的艺人。
不听话的,凭什么捧你?
江星月埋着头一直往前走,越走越觉得前路萧索,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发现走到了一条混乱的街区。
狭小的商铺外墙上涂满了各种下流的语句与不堪入目的喷绘,杂物堆积在街头,而贪婪的眼睛从那杂物后方露了出来。
一排细细密密的恐惧爬上了江星月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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