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休息一夜,花月隐在李舞夕的帮助下,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并不影响她独自攀山越岭了。而李舞晨猛然间进入凝脉期后,虽吃了天大的苦头,但也不是全无收获,现在的他即便不刻意运转真气,真气依旧会缓慢流转,仅此便能有效抵御这种刺骨的冰寒了。
待再次上路时,李舞晨又被自家姐姐像个包裹一样的拎在手里,顿时不太乐意了,连连抗议道:“五姐,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这......这多丢人啊!”
“呵,闲丢人你大可自己走!”李舞夕根本不为所动。
“这......这......”李舞晨还真走不了。
山间的积雪一丈多厚,若不能有效运用真气,一旦掉到雪地里,很可能就看不到人影,到时别说走了,连爬行都困难无比。更何况,山势陡峻,毫无道路可言,一不留神,就要摔个粉身碎骨,他根本没勇气自己走!
但是,他心里又极不痛快,就商量道:“五姐,这样也太不舒服了......要不你背着我也行啊!昨天花师姐不也是背着的吗?”
“哼,她可以,我不可以!”李舞夕又是一口拒绝。
走在前面探路的花月隐,听到姐弟二人的谈话后,脸颊又是一红,也不敢停下辩解什么。
“啊,为什么她可以,你就不可以......难道是个子问题?”李舞晨气不过,就胡说起来。
一说起身材个头,李舞夕陡然变了脸色,话语一变,冷冷的道:“再啰里啰嗦的,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即便摔不死,也够你安稳大半年的......”
“别别别......”李舞晨赶紧示软,也惊出一身冷汗,他甚至觉得,如果他真要再犟,他的这位老姐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舞夕姐姐,还请息怒......你要是不愿意带他,还是交给我吧!”花月隐一直偷听二人的谈话,看到李舞夕动了真怒,也满是担心的赶紧过来劝说。
李舞夕平复下心情,也没理会一脸尴尬的亲弟弟,转而对花月隐道:“不必了,你现在的真气,还有所亏损,不能支持带人翻山,你就别操心这些了。”说罢,还极为不喜的嘀咕了一句:“他就是欠收拾,哪句刺耳,就偏偏说那句......”
李舞晨闻言,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才明白过来自家五姐自己的对身材个头竟是这般在意。略微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她一位十七八岁的如花似玉的少女,偏偏身材如同女童一般,这让谁能够接受的了!想通这点,他也不敢对此多说什么了。
到了中午时分,花月隐和李舞夕就已经翻过千丈高山,顺利的到达了大山的另一侧。
到了山脚,较为平缓的地带时,花月隐已经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她的真气尚未完全恢复,到了最后有所不支时,还是李舞夕主动帮助了一下,否则她此时还要更狼狈一些。李舞夕到是神色自若,丝毫不显辛苦的样子。
而以特殊姿势坐了一路“空客”的李舞晨,正扶着道旁的小树,干呕着胃里的酸水,他现在甚至比独自翻山越岭的花月隐还要难受一些......落地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五姐,是不是趁机报复,要不然为什么前半路十分平稳,而到了后半路就异常“颠簸”呢?
李舞晨愤愤的想道:唉,这个五姐真是小心眼,不就提了下身材的事吗?至于把我折腾成这样吗?我要不是一直保持清醒,还以为坐了趟云霄飞车呢......我去,骨头都快散架了!
三人心思各异,在一片荒凉的小树林中休息了一会,休整的差不多后,才继续上路。李舞晨吃尽了苦头,到了平地里再也不想被拎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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