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亮和探员们包了咖啡馆，决定彻夜不眠不休，哪里发现小火苗，就往死里摁。

第一簇火苗从生物研究所烧起。

那名法师的姐姐偶然寻到一只重伤濒死的黾妖，从黾妖体内提取血样和唾液，用于强化人体的药物研究，却导致病人们集体妖化。

病人们长出类似蚊蝇的口器，隔离安排在钢化玻璃搭建的研究室，博士们每天观察他们的变化。一开始，他们吃饭、作息都很规律，妖化反应依旧在进行，牙齿、头发脱落，指甲变形，面目可憎。但整体还算温顺。注射抗生素后，症状开始减轻，也不再做出攻击表现。

今天早晨，他们不像平时那样等着进食，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喊话不应，饭也不吃，集体陷入昏迷状态。

博士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将其中一名病人带出隔离室，做心电检查。

病人获得自由，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攻击力，打伤两名安保，咬死博士和护士，将被关押的同类全部放了出来。

徐功亮调取远程监控，看到病人们蜕皮、变成黾妖的酣畅淋漓状，果断向叶弥求救。

“这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多看一眼都要瞎！小叶叶，这件事你必须干预。我这几个探员派过去，还不够它们一只一个的啃。”

“没出息。对付黾妖，最好的办法是砍头。用子弹容易造成体液飞溅，万一肚子里有虫卵，溅出去、流进下水道，又是大麻烦。跟对付蟑螂一个道理，没那么可怕。”

自从研究所出了变故，就被武装力量接管安保，全封闭管理。里面陡然出了乱子，外面立刻启动应急计划，狙击手占据高地，重重戒备，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的阵势。

但是，苍蝇像人一样大的时候，就要另当别论了。

第一只黾妖从楼顶飞出，红外斑点瞬间瞄准，每一枪都精准无误的打在它的身上。但它没有立刻死去。头被轰的粉碎，坠落在草坪的身体，还在踽踽爬行。

探明狙击手的布置，剩下的黾妖一股脑飞出来，翅如车轮，速度快的惊人，散向四面八方。狙击手的优势在于一击毙命，可对这些黾妖的弱点，他们一无所知，瞄准空中打了半天，勉强击落两只，剩下的已经朝远处飞去。

叶弥赶来时，恰逢这些黾妖四散。

这还得了？

“雷霆，落！”

电光如织，不打其他地方，只瞄准黾妖的翅膀，光芒一闪，翼膜烧光，黾妖如雹子，扑簌簌朝下坠。

此处空旷，尽是山坡草坪，无处潜藏。

“去捉吧，两人一组。动作敏捷些，没有翅膀，黾妖的攻击力还是很强大的。它们已经彻底妖化，不再是人类，但拥有智商，会对着你流泪乞怜，伺机逃脱。交待队员们，不必手下留情，给它们一个痛快。流窜出去，牺牲的就不止这十几个人了。”

徐功亮望着叶弥冷情的面孔，默念三声我是人，不得已才与她为伍，静了静心，带着探员们去草丛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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